沈景泽怒吼一声。</P>
这一幕发生的又快又急,以至于所有人都看呆了。</P>
直到听到沈景泽的声音,下人们才纷纷冲过去将两人分开。</P>
“贱人,我要杀了你。”</P>
“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P>
“为什么,为什么。”</P>
沈砚川双目猩红,显然被气得失去了理智,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来回闪现。</P>
他彻底崩溃了。</P>
声名尽失,寒窗苦读终是白费,如今连着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撕开了。</P>
韩柔萱她就是个女疯子。</P>
她怎么敢在大婚当日,让人将这种东西散播出去。</P>
“疯子,你这个疯子。”</P>
“本郡主要进宫面圣,让皇上替我主持公道。”</P>
“今日发生的事情,诸位皆是人证,我北玄王府的郡主下嫁沈府,可不是为了让你们随意践踏欺凌的。”</P>
韩柔萱同样被气的不轻。</P>
此刻的她鼻青脸肿,发髻早已凌乱不堪,哪里还能看出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郡主。</P>
她哪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会在成亲当日遭受这样的侮辱。</P>
“胡闹,还嫌不够丢人现眼。”</P>
“郡主,既然已经成了亲就是大人了,莫要再说这么孩子气的话。”</P>
沈景泽冷眼一扫,礼仪官立马明了,高声道:“礼成,送入洞房。”</P>
沈砚川和韩柔萱,被沈景泽安排的人强行带回了喜房。</P>
喜乐声已停,观礼的人群鸦雀无声。</P>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在喜堂上竟会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P>
真可谓是霁云国自立国以来,头一回见有人在喜堂上大打出手的。</P>
而且还是新郎官和新娘子。</P>
见此情形,严大人心里那叫一个乐呀。</P>
这两个小辈儿当真是给力,沈景泽的这张老脸怕是被碾压到泥土里了。</P>
“沈大人,我等前来道贺来迟,皆是因为被琐事耽搁,而这琐事儿外面已经传扬的人尽皆知,真是好生的热闹有趣呀。”</P>
“沈大人若是得空,不妨去茶楼坐坐。”</P>
严大人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在临走之前,他还挑衅的冲着沈景泽挑了挑眉。</P>
此刻的沈景泽,老脸难堪至极,犹如生吞了一整盆臭苍蝇。</P>
而沈老太太直接吓得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她手里捏着那几张画纸,气得浑身发抖。</P>
“不,这不是真的。”</P>
“我可怜的川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呀!”</P>
沈老太太嘴里的这番话,以及沈砚川刚才失控的行为,无一不在证实纸上的内容是真的。</P>
沈景泽简直被她的愚蠢,气得心肝俱痛。</P>
“诸位,刚才发生了那番小意外,是沈府招待不周…”</P>
沈景泽憋屈的说着场面话。</P>
他这自欺欺人的模样,引起了更多人的嘲讽。</P>
“我可怜的儿啊!”</P>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丧门星刚进门便扰的我沈府家宅不宁啊!”</P>
沈老太太怒急攻心,不等沈景泽发话,她接连吐了两口鲜血,当场晕倒在了喜堂上。</P>
“抬回去,还不快抬回房去。”</P>
沈景泽看着俨然傻掉的下人,心中杀心四起。</P>
几人手忙脚乱地抬着沈老太太离去,只留下一滩刺目的鲜血。</P>
好好的一场婚礼,乱成一遭。</P>
众人全然没有了心思留下来用席面,纷纷敷衍性的说了声恭喜,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P>
短短片刻功夫,人走得一干二净。</P>
沈景泽简直快要气疯了,心头怒气翻涌之际,他又感到了耳晕目眩,当即命人将他扶回了书房。</P>
老管家苦着一张脸善后,将准备好的席面全部分给了逗留在府外看热闹的平民百姓。</P>
而后院喜房内。</P>
韩柔萱和沈砚川吵得不可开交。</P>
“韩柔萱,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你也不能在今日如此毁了我呀?”</P>
“毁了我,你又能得到什么?”</P>
沈砚川身形摇摇欲坠,还没好透的身体,经过今日的刺激,无疑是雪上加霜。</P>
“沈砚川,我毁了你?”</P>
“是你毁了本郡主还差不多。”</P>
喜房内的摆件,早已被韩柔萱砸的精光。</P>
喜堂上流传出来的那几张纸,根本不是自己所为,她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在今日给自己找不痛快。</P>
可又会是谁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