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距离事情过去一夜之久,殷怀民的罪行倒是跑不掉,但那沈景泽向来老谋深算,想抓住他的尾巴怕是不易。”</P>
章蔓雪语气饱含担忧。</P>
沈景泽如今被降至从六品官,却依旧能杀害了韩永达,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盗走了府中大量的钱财。</P>
“哼,我北玄王府也不是吃素的,若非因着皇上的禁足令,本王行动受限,早已在第一时间查明了所有真相,岂容那沈景泽蹦达。”</P>
“暂且走着瞧,沈老狐狸得意不了多久,近来屡屡惹得皇上不悦,他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P>
韩永康完全不惧怕沈景泽,一心只想借着机会,将人打得再无翻身之地。</P>
夫妇两人都笃定沈景泽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毕竟那殷怀民在京中并无根基,平素凭着一张好嘴,四面巴结奉承,他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蠢杀人,受人胁迫或是被陷害的可能性更大。</P>
就在两人交谈时,韩柔萱独自走了进来。</P>
“母妃,父王说的没错,咱们没有必要惧怕沈景泽,他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咱们岂有不反击回去的道理。</P>
那老东西虽然心机深沉,但他平素摆着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私下指定得罪了不少人呢。</P>
咱们可以借机煽风点火,让他自顾不暇,从而派人寻找破绽,让他再难翻身。”</P>
韩柔萱自信满满的说道。</P>
反正,她手中还握着沈砚川的重大把柄,必要的时候公诸于众,足以给沈府一个重大的打击。</P>
“萱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母妃?”</P>
章蔓雪迫切的开口询问,而韩永康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P>
“是,沈砚川身边的书童被我收买了,我给他喂了府医特制的毒药,让他做我的眼线,及时汇报沈府异常的举动。”</P>
韩柔萱原本也没想瞒着韩永康夫妇。</P>
“继续接着说。”</P>
韩永康深知女儿虽然骄纵,但实际上是个主张的孩子。</P>
“父王,在您从皇宫回来的那日,女儿曾私下约见过沈林,从他口中得知沈景泽自从沈绾绾离开唐府后,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着唐府。”</P>
“而且在沈景泽被困皇宫时,他的书房外逗留了一只信鸽,沈砚川曾解开看过上面的内容,却是一张白纸。</P>
不久后,监视唐府的人便回去报信了。”</P>
“而令人奇怪的是,沈景泽从皇宫拖着伤回到府中后,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请大夫,而是独自在书房内待了许久。”</P>
韩柔萱结合今日韩永达被害一事,以及府中丢失了大笔财物,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P>
“爹爹,前几日唐家女娃娃丢失一事,怕是跟沈景泽脱不了关系,或许那沈景泽真如殷怀民所言,他急需用钱。</P>
至于为什么选择从韩永达身上下手,不光是为了让殷怀民当替罪羊,另一个目的意在示威挑衅咱们北玄王府。”</P>
听完女儿的分析,章蔓雪吓得腿都软了。</P>
韩永康对此深以为然,看向韩柔萱的目光带着赞许。</P>
这女儿的头脑当真聪明。</P>
就在这时,先前派出去暗查消息的人回来复命了,他说的话刚好证实了韩柔萱的猜想。</P>
“主子,沈府那边得到了三天的自由,沈景泽出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殷府,接走了外孙唐梓钰。</P>
他便带着人就近在城北转悠了一圈,买了衣服和书籍,马车又在破庙附近停了片刻,并陪同唐梓钰下车买了两根糖葫芦,而后他们便去了何家名下的一家酒楼用饭。”</P>
“城北,何家?”</P>
“在这种节骨眼上,老东西还有闲情逸致陪着黄口小儿闲逛?”</P>
韩永康沉默片刻,对着探子耳语了几句,待人离开后,他们一家三口又商议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