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何奥和生命女神现在这种程度的联系，生命女神时不时丢个‘神谕’过来倒是有可能，想要监控他的灵魂和思绪，就得额外支付力量加强了。

何奥并没有感受到生命女神在试图加强联系，也没有明显感觉到来自神明的污染浸入了自己的身体。

根据何奥和生命女神的约定，祂并不会监控何奥的思绪和行为。

神明的诺言都是具有神秘学意义的，有了多次合作的基础，何奥也相信生命女神并不会轻易违背约定。

这种对于‘圣徒’状态的‘感知’，应该是顺着那种微薄联系构建的。

何奥能感知到生命女神的存在，生命女神也能感知到自己的‘圣徒’是‘死了’还是‘活了’。

不过‘圣徒’回归纯白空间，这种情况也有好有坏。

好处是，何奥每次离开之后，佩特都能‘挂回’纯白空间，他不需要担心‘下线’之后，身体被野兽吞噬掉，或者出其他什么意外。

坏处是，他的每次‘降临’，都是需要时间的，不能做到即时性，而且降临的位置，也不一定就会在原来的位置上。

嗡——

也就在这时，他的手环震动了一下，两条消息发了过来。

第一条消息来自维科，内容很简单，[混乱教会在城内制造混乱，需要联邦调查局帮助平息。]

何奥回复了一个，[好的，我会立刻安排人去。]

第二条消息来自希雅，这条消息比上一条更加简略，只有几个字，[人已备好]

看到这条消息，何奥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

然后他抬起手，快速回复了一句，

[马上过来]

——

明特市·北区

威肯站在隐蔽的小屋内，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的景象。

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青年，正缓缓走在人群中，他的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似乎正在悠哉悠哉的闲逛。

突然，他骤然伸出手去，摸出来两把手枪，对着周围的人群猛地开枪。

砰砰砰——

“啊！”“杀人啦！”“杀人啦！”

伴随着激烈的枪声，人群中传来慌忙的喊叫声，开始迅速奔逃起来。

青年的技术并不好，周围的行人也不多，这几枪都没有打中人，但是巨大的混乱已经在街道上蔓延了出来。

叮——

远处传来刺耳的警铃，那是附近的市警察正在快速靠近。

“哈哈哈——跑吧，跑吧——”

青年疯狂的大笑着，拿着枪，像是驱赶羊群一般驱赶人群。

“你们混乱教会都这么疯的吗？”

威肯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红袍男人，“而且一个个藏得这么深。”

如果不是红袍男人指出来，他根本猜不到那个青年是混乱教会的人。

“这不是疯，是‘虔诚’，”

红袍男人纠正道，然后他抬头看向威肯，“你的那个‘保镖’还没被抓住吗？”

“他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

威肯冷声道，“我的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跑了，不过没关系，现在城门关闭，飞机停飞，等我们成功了，我会翻遍这座城市每一个角落，把他找出来的。”

“我的人死了。”

红袍男人缓声道。

“我知道，他的抚恤金我会给的，他要是有老婆孩子，我帮他养。”

威肯随口说道，“该给你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

“你的眼中没有任何后悔和怜悯，”

红袍男人低下头，缓声道，“你天生就该是混乱的信徒。”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威肯看了他一眼，“你手下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活动了吗？”

“当然，”

红袍男人微笑道，

“我们一直策划着制造一场大混乱，这座城市遍布着我主的追随者。

“他们有的已经甚至伪装身份生活了许多年，已经完全和身份融为了一体，现在，为了伟大的主，他们愿意脱离自己的生活，暴露出来，将自己的虔诚献上。”

红袍男人张开双手，感叹道，“这是多么崇高而无私的信仰啊！”

“一群疯子，”

威肯啐了一口，就在这时，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起手环看了一眼，然后他哈哈笑道，“奥维那个蠢货开始调集东西城的城防军，来平息城内的混乱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红袍男人抬起头来，有些好奇的看着兴奋的威肯。

“冤有头，债有主，”

威肯抬起手，看向不远处的安保人员，“把我的加密通讯仪拿来。”

安保人员快速抱着通讯仪跑了过来，放在威肯身后的桌子上。

威肯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咬在嘴上，看了一眼下方混乱的街道，他正准备说话，突然微微皱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怎么了？”

红袍男人看着他。

“有点痒，”

威肯随口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

“刚刚被狙击的时候，伤到了？”

红袍男人低声问道。

“好像是，”

威肯摇摇头，“我之前心口好像就有些痒，现在只是更严重了，不是什么大事，等今天的事情结束了，我找私人医生检查一下。”

他微微吸了一口烟，看着身前的通讯仪，嘴角勾起一丝狞笑，

“不过这事我记住了，‘索特’，‘博瑞克’，‘奥维’，‘维科’，你们该死了。”

他转过身去，拿起通讯仪，开始迅速编译了起来，“这座城马上就要破了，今天，这座城市，要死很多人。”

红袍男人站在威肯身旁，他看着威肯口袋里插着的木盒，又看向威肯被缭绕的烟雾掩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