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慕容敛刚刚梳洗完毕,就吩咐下人让他把管家喊来,说是有事要问他。
下人去了没一会,急急忙忙前来回复说是没见到管家,府里里里外外找了个遍,还是没有见到。
又有下人说昨日见管家夜里出去就没回来,慕容敛变了脸色,连忙派人去府外找。
不多时就有下人哭哭啼啼的跑来,说是一大早有人报官,说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发生了命案。
官府的人前去查看认出那是宽王府的管家,便派人来送信了。
慕容敛听见这个消息,大惊失色,丢了手中的茶碗,一下子站起来问道:“什么,你说管家他死了?”
慕容敛先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接着捂住脸十分悲痛的样子:“本王知道了,多带几个人去给管家收尸,给他找一块风水好的地方,好好安置。管家也算是为了我死的。”
下人领了命急忙去了,慕容敛脸上悲伤的神色不再,除掉了管家,其他的人员调动便方便多了。
不多时慕容敛便以府中不能缺人打理为由,安排了皇上送来的三个下人中办事利落的一个为管家,更是直接将自己和怡太妃身边的人换成了其余五个,设为亲信。
如此一来,府中有嫌疑的一点都接触不到自己和怡太妃,更别提往外送情报了。
梁二爷先是听了管家出事的消息,本就十分害怕,接着又发现他安排在宽王府中的眼线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他心里知道这不正常,质问眼线才知道宽王将身边的人全部安排为皇上赐的人。
梁二爷越想越坐不住,他隐隐约约觉得是不是宽王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叫了心腹过来:“你去宽王府问问那宽王,明明之前有意除掉那几个奴隶,怎么如今反而重用了起来?”
心腹领了命去问时,宽王正在书房看书。
下人来报说是梁二爷派人来了,宽王于是将手一挥说道:“快请他进来,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没有要紧的事不要让别人进来打扰。”
梁二爷的心腹见没有外人,便将梁二爷吩咐的话说了:“我家大人说是想要问问王爷,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依我家大人的意思,那六人若是真的皇上派来的眼线,那可真是十分危险,实在不宜久留。可是大人听说如今王爷不仅没有除掉他们,反而还重用了他们。我家大人说实在看不懂,所以前来请教王爷。”
舅舅果然坐不住了,不过刚换了人,他就第一时间来询问了!
慕容敛十分不爽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做出一副迷茫的样子说道:“这实在不是本王的意思,本王一想到他们是皇兄派来的心里便害怕的厉害。但是谁让皇兄派人来的时候特意叮嘱过,说是怕本王和怡太妃身边的人粗手笨脚的,特意带来几个做贴身使唤的。还说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能当大事。本王想来想去,觉得这是敲打本王让本王把他们都安排在贴身的位置好看着本王呢。”
慕容敛说完见心腹没有说话,接着又说:“想来舅舅已经听说了本王府里的管家丧命的事了。我本王想越觉得,这怕就是皇兄的意思,没了自己的管家,就只能用他派来的人了。现如今本王也是没有办法。”
梁二爷的心腹见他这样说,只好低头道:“王爷考虑的是,我这就前去向我家大人禀报王爷的忧虑。”
待到那心腹要退下时,慕容敛有叫住到:“你且莫要忘了,提醒舅舅,唯恐打草惊蛇,切记小心行事。”
心腹回去将慕容敛的话原封不动传给了梁二爷。
梁二爷听慕容敛的意思是都是慕容浔安排的,又开始担心是不是慕容浔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安排,于是又急急派人去宫里禀报说自己有要事要面见皇上。
梁二爷一进宫见到皇上,便跪下做出担忧状说道:“启禀圣上,实不相瞒,臣此次前来是想跟皇上商议宽王成家一事。”
慕容浔“哦?”了一声,将目光从奏折上拿开说道:“朕不是已经给宽王和于仙穹赐婚了吗,梁卿还有什么要问的。莫非,你们对这桩婚事不满意?”
梁二爷一听,急忙道:“皇上哪里的话。人人都知那于三小姐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况且宽王对她有意,两人简直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只是——”
慕容浔见他吞吞吐吐,说道:“不必顾虑,有话便说。”
梁二爷于是拱手说道:“恕臣僭越,只是臣想着宽王年纪不算小了,赐婚的旨意也已经下达了,还不如让他们趁早圆了心愿,择几日成婚,也是喜事一桩。这样好的事不宜再拖,迟则生变呀陛下。”
慕容浔听他这样说,盯着他说道:“朕都已经赐婚了,板上钉钉,君无戏言,如何会生变?若是朕早早催促他们成婚,仓促之下那岂不是破坏了他们两个对彼此珍贵的情谊么。依朕之间,此时不宜过早,但可早早准备,马虎不得。朕看明年春天,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时不错是个好日子,便定在那个时候吧。”
梁二爷一听还有这许久,急忙说道:“陛下那有些久了”
还不等他说完,慕容浔又问道:“你刚刚说迟则生变,是担心什么事呢?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细细道来。”
慕容浔盯着梁二爷的眼睛,惊的梁二爷不敢再说什么,唯恐漏了破绽,只好草草结尾:“陛下哪里的话,是臣杞人忧天了,那的确是美事一桩,是应该好好准备。”
梁二爷见一事不成,又提起另一事来说道:“臣听宽王说,陛下为宽王府选了好些人手帮忙打理府上,宽王还说要好好谢谢圣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