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带队的人厉色看向了看守的官员:“这位大人,为什么会出现掉包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方一听这话,也吓得腿软了。
“我,我真的不知情啊!我是从其他地方中途调过来负责的官员,原本负责此事的大人已经告老还乡了,当时交接职务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主要是……我从来没见过禹王本人啊,如何能知道他相貌如何,身高几何呢。”
“你是说,你是中途过来任职的。而这件事很可能发生在你上任之前?”
“是啊!”
御林军又问:“仔细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上任的,那位告老还乡的官员,又是离开这里之后去了哪儿,可有他的住址消息,如果说不清楚,我们就只能把你给带回去审问了。禹王的身份至关重要,皇上非常重视,一旦皇上发怒了,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就说不好了。”
一听这话,这位官员连忙说:“是两年前的春天,清明节前后。先前那位老官员据说老家是富州人,因为骑马的时候摔伤过,一直有腰伤,熬不住就辞官回去颐养天年了。之后我在这里,牢里可从未发生过任何乱子。别说是有人劫狱换了囚犯,连个小打小闹口角争执都没发生过。所以大人,我真的冤枉啊,实在有问题,也只能是在前任官员手上出了差池,真不关我的事!”
御林军只好又去审了那个被更换过来的囚犯。
比起主事官员,他就更加迷茫不清了。
不管问起什么,他都说不知道,当初是迷迷糊糊地被人给劫持出来的,对方警告他,本来他很快就该被判死刑直接执行了。
如果他不想立刻死,还有生还下来的余地,就需要配合,先在这水牢里装作另一个人。
“我不想死啊,一听说有机会能先活下来,我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接下来就被带到了这里。”
“劫持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都穿着黑衣带着黑色面巾,看不到脸。而且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从原来的地方出来的,不过是睡了一觉,就被带走了。要是我不照做,当时就该死了。”
御林军冷冷道:“你以前是在那里坐牢,具体的地址说清楚。如果撒谎,你现在就可以上路了。”
他立马说了一个地方,幸好离得不算远,御林军记下来之后,打算辗转去问问。
不过那位前任官员所在的富州,就离这里有不少天的路程。
要是过去找人,再回来的话,还不知耽搁多久。
最重要的是,说不定去了也是一场空。
对方但凡真的有问题,不会乖乖地在原地等待,肯定一早就跑了。
这个掉包的人也差不多是两年前春天来的,估计就是他们更换职务之际,被人钻了空子。
至于是上一任有意为之,还是一时疏忽并不知情,就没人能知道了。
两年多,时间太久了,禹王早就不知被人带到哪里去了。
他们很快又去了那个囚犯说的他之前坐牢的地方问清楚,果然在对方的档案上记录,有一个死囚逃走了,墙上被炸出一个洞,人就没有了。
这些都仔仔细细地被记录在案,负责的人说:“我们真的没有任何隐瞒,事情发生之后也及时上报了。当时猜测的是,有人从外面接应,把他给救走了,且对方手段通天,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引起了一阵骚乱,别的怎么都查不到。”
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掉包的那个死囚给带回京城?”
“带他回去做什么?”带队的御林军直接拒绝:“一个被人利用的死囚,对真相毫不知情,带回去面圣除了污了皇上的眼睛,什么都做不了。直接杀了吧,水牢的官员们行事疏忽,将事情先上报给汝金城的地方官,让他们做处理。至于之后的进一步处罚,皇上肯定会下旨的,就不会是你我能操心的事情了。”
这一趟无功而返,他们又迅速离开,好回去跟慕容浔汇报。
南亲王府里,总算得到了一些好消息。
粮食充足之地的粮商被南亲王世子连哄带骗地做好打算去各地经商,凤霞军还主动答应帮忙运送,粮商很是高兴,都绝对自己肯定要发大财了。
起初的时候,他们刚到那些稀缺的地方,粮价是比原本在本地的价格高了不少,他们都赚得很开心。
不过渐渐的,城里就涌入了更多的粮商,粮食不再像最开始那么稀罕了。
还是维持高价,城内的百姓不再买账。
粮商有些懊恼,甚至有些人赌气想把粮食给拉回去,不再继续经营。
但帮他们将粮食运送过来的凤霞军却撂挑子不干了。
运过来卖可以,可临时改变主意再将东西给运回去,不卖了那可不行。
要么就自己运,但粮食数量巨大,光是路上的开销就足够高了。
回去之后他们原本属地又不缺粮食,不可能卖出比这里更高的价钱来,还是一样发不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