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听到这话不由蹙起了眉心。
“他不是刚被调回京城吗,对之前的事情应该不清楚,这就认定是宸王府所为了?定山侯府的人还真是没脑子,这种不清不楚的事情也敢随意构陷,闹成这副样子也是他们活该。”
秦源纠结了一下:“据那位公子说,是之前从宸王府嫁过去的那个丫鬟说的。不知她是在府上怎么编排您跟王妃的,似乎说您跟王妃对那位死去的小公子很有敌意,在他被人暗杀之前,还说过要弄死他之类的话。”
慕容霁眸光更冷。
溪洛……
她竟然敢这么胡说。
他之前以为,将她嫁到了定山侯府去守寡,她应该就会安分了。
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恐怕平日里,她在定山侯府没少挑拨非议。
慕容霁淡漠地扯了下唇角。
“今日这侯府公子被我们给带回来,定山侯一定会派遣人来询问探视。到时候提醒他们,人已经认罪了,而且一定要强调,那位嫁过去的侧夫人‘功不可没’。”
果不其然,定山侯很快就派人来找儿子。
但秦源并没有让他们见到人,只是将认罪书拿出来给众人看了看。
“你们家公子已经承认,他是受了那位小公子侧夫人的挑拨对王妃下手的了。意图谋害王室,可不是小罪,这件事情,王爷已经准备要呈报给圣上了。”
这样的话被送到定山侯府,定山侯夫人哪里还坐得住。
她立马将溪洛给找了过来,拿起墙上的九头鞭就对着她一顿狂抽。
鞭子又粗又糙,打得溪洛连滚带爬,何况就皮开肉绽了。
溪洛眼中压着恨意,嘴上却仍在讨好。
“娘,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大哥回京之后问起夫君之死,我一时心痛才告知他实情的。想来大哥也是气不过才想对付宸王妃,眼下还是赶紧想办法救救他吧。”
定山侯一听这话气得跺脚。
“还想什么办法!”他指着夫人大骂:“都是你这个不省心的老东西,居然还在最后对宸王妃下毒手。你做出这种事情,宸王自然对我们侯府更生怨恨,如今儿子在他的手里,你岂不是逼着他对付儿子!”
老夫人听到这里也慌了。
人都认罪了,如何责罚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那怎么办呐!”
“还能怎么办,老夫只能厚着老脸去求宸王开恩。”
溪洛握了握手指,突然说:“娘,娘我们不如去求宸王妃吧。今日看宸王对王妃的态度关切,说不定她说话能有用!”
“求王妃,凭我们今天那么针对她,她哪里会愿意帮忙。”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啊,我原是宸王府沈侧妃的丫鬟,侧分心善,一向喜欢我。我去求求她,让她帮忙带我们见王妃,一定可以的。”
侯夫人一听这话,连忙让她去找沈月秋。
沈月秋倒是没想到,溪洛会特意来找自己。
赵轻丹跟慕容霁这会儿都不在府上,溪洛来得突然,府里的下人也不可能拦着她。
沈月秋听她说明来意就神色探究了起来。
“定山侯府的人就算都死光了,你应该也不关心吧。这会儿特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大公子来求我,你是何用意?”
溪洛被打得后背还在火辣辣地发痛。
她在沈月秋跟前再也懒得掩饰。
“还请侧妃帮我,除掉老夫人。”
沈月秋眸光一闪:“喔?你要对定山侯夫人动手,为什么。”
“奴婢多次想引导定山侯府站到五王爷的阵营去,可是那位老夫人不喜朝堂之事,总是劝侯爷不要站队,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她为人太过强势,稍有不满就对奴婢动手,奴婢在她手里生死难料。与其将命放到这种人手里拿捏,不如将她除去。奴婢保证,只要她一死,奴婢定有办法让侯爷归顺五王爷。”
沈月秋慵懒地笑了笑:“你想让她死,应该不会没有主意吧。”
溪洛跟着替她捏了捏肩膀:“侧妃以为,借王妃的手杀人,可是个好主意?”
沈月秋挑了下眉毛,听到溪洛附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她哼了一声:“近来每日辰时,王妃都会在竹苑附近的亭子里喝茶。明日你们来,从后门走,自会有人引着你们进府。”
溪洛连忙道谢,临走还不忘保证,此事一定能成。
回到定山侯府,溪洛就对夫人复命道:“我已经跟侧妃说好了,她答应明日会想办法让我们见到宸王妃的。娘,明儿一早,您就跟媳妇儿去宸王府吧。”
定山侯夫人就是再不情愿见到赵轻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请罪。
尤其是定山侯已经派人探过慕容霁的口风,他那里分明是丝毫不退让。
这么看来,赵轻丹倒成了唯一能指望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