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如此,你可记得当年他在北疆生擒上阳国六皇子蔺琮的事么?”
“记得,那算是他立的最大的一件功劳了。”
回忆起旧事,叶云骁点头。
刘勤却道,“在他立功之后,上阳国借由其六皇子被生擒的事情,发动大战,秦国公和明煊应敌,虽战的辛苦,但那前五日也是杀的对方节节败退,为何会突然中了埋伏呢?那敌军便像是忽然看透了我们的战术一般,死死将我军围的滴水不漏,你不觉得可疑吗?”
这些事,也是刘勤和霍明煊私下里说过的,但苦于没有证据,霍明煊又要回北疆去领兵,所以还没查。
而听他说到这个,叶云骁也顿时心头一惊。
说实话,那时候众人都因为秦国公的阵亡而悲愤交加,满腔怒火,只想替秦国公这位主帅报仇,并未多想其中缘由。
后来战胜了,心中欣慰,也没有再追寻悲痛旧事。
可今日刘勤这般提起,冷静下来的叶云骁,也很快意识到了其中不对。
“当时,那蔺琮被关押到京都大牢后,还被狱中投毒,险些死了,那时候碍于战局,此事不可张扬,也没有查到幕后黑手,所以皇上将之按下来了,只有少部分人知晓,我父亲就是其一。”
叶云骁也极快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
刘勤并不晓得这个,听罢此话,一时眼中光亮更盛。
“当时正处两国交战,上阳国人即便能潜入大齐,也必定不可能入京都牢狱,能在京都谋害狱中人质的,必定是大齐之人!”
“你是说,杨承喻通敌?”
叶云骁目光亦是骤然锐利,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无可能。”刘勤沉声点头。
这话过后,房里一时沉默。
两人心头都是交织着愤怒和沉重。
片刻后,叶云骁猛地起身,“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查清楚的。”
“那你主意安全,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先保重自身要紧。”刘勤嘱咐。
叶云骁点头,旋即大步离去。
对于把事情交给他,刘勤是很放心的。
别看叶家如今似乎是不参与政斗的中立门户,存在感似乎不强,可要知道,叶家是大齐为数不多的,历经两朝,依旧是权贵的人家。
这里的历经两朝,可不是大齐的两任皇帝,而是在这江山还不姓裴的时候,叶家就已经在了。
虽是起起伏伏,中间也有子孙不济,门厅寂寥的时候,但到如今,又是受到重用。
如此门第,根基自不必说,没有人脉手段,也存活不到今日。
而交代完外头的事情,刘勤也派人往宫里给方玧传了话。
说是自己如今身受重伤,不知往后身体情况如何,曲家姑娘是好姑娘,不愿耽误她,若是人家有所顾虑,这桩婚事就作罢了吧。
次日,玉璋宫里,方玧看过刘勤的书信,也是叹气。
“瞧瞧,他也是个心善的。”
“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刘公子和娘娘虽是结义的姐弟,但性情却一样呢。”青容道。
这时候外头传来动静,元和在门口禀报,说皇上来了。
方玧才忙出去迎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