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布满伤口的手接过水,双手打滑,能把我举高高的手,拧了两次都没拧开瓶盖。</P>
我心里大呼失策,赶紧拿过来拧开:“这下好了。”</P>
父亲一口气喝完了一瓶:“小姑娘,听前边的大姨说,你是私人救援队的,不害怕啊?”</P>
我朝他骄傲地笑:“我爸都不怕,我也不怕!”</P>
父亲拍拍我的肩膀:“好,虎父无犬女!”</P>
我臭美:“那必须的呀~”</P>
父亲大笑:“你这模样跟我闺女挺像!”</P>
冉君青刚醒就撞见这一幕,留下意味深长的笑,给别的兵哥哥送温暖去了。</P>
我也不好再跟父亲交流感情,怕被发现端倪:“您先休息,我去后面。”</P>
河岸上累到快昏厥的战士们一个挨着一个睡在泥地,裤腿的泥巴被暑气蒸干,腿上、手上到处是划伤,血黏着泥糊在伤口。</P>
讨人厌的苍蝇和蚊子被我全部弄死,只想让他们睡觉时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扰。</P>
我带领私人卫生队配合战区卫生员给战士们清理伤口,严重的送去后方治疗。</P>
他们累到极致,疼得皱起泥脸都没有醒,甚至有一部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我们摆弄身体,怕他们发烧还测了体温。</P>
我又是累成狗的几天,但心中欢喜无以言喻,还为自己学得医护知识感到自豪。</P>
八月二十三日,洪水渐渐退去,柴桑转危为安,秦毅却遭了殃。</P>
王将军在办公室拍案而起:“你居然说谎?!”</P>
秦毅敬礼:“报告首长,我没说谎,我是金城的预备役,我爷爷曾是军长,我爸是师长,那我就是他们的兵!”</P>
王将军气急了:“你这是偷换概念!”</P>
秦毅换了一个讨好的表情:“王将军,看在我勇敢上前线的份儿上,等我主动报告,您再说?”</P>
王将军不想搭理他,好在人没事,一旦有个好歹他就说不清了啊!</P>
话是说的没错,儿女一视同仁,重点是人家秦家父子培育了这个长子十八年,万一没能回去,他就成了罪人:“去,写检讨!”</P>
秦毅十分不服气:“首长,预备役参与救灾理所当然,这检讨我写不来。”</P>
王将军一个电话拨出去:“等我打个电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