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然不一样,宣落是她的亲娘,路淼是她的亲爹,她也是在试探宣落的底线,好走下一步棋吧?</P>
宣落从不解到震惊只短短一息:“傻不傻,你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不孝的事,娘也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的然儿是什么样的人,娘心里有数。”</P>
宣然满足的笑了,笑得满脸泪光:“谢谢娘亲信我……”</P>
宣落哄着她:“傻孩子,不哭~”</P>
三个少年由远及近,白衣胜雪的宣煦一身干练的练功服,裤脚与手腕都以同色绑带系住,温润的不像话:“阿然怎么了?好像很伤心,是谁欺负你了?”</P>
我抱着琥珀一脸艳羡:“小狸花,我想师兄了。”</P>
琥珀闭目养神没搭理我,只呼噜咕噜的应付几声。</P>
我也知道不可能,拨弄了几下它的猫毛,琥珀抖抖身子,强迫症似的把毛抖顺,我也不再逗它,顺毛捋。</P>
宣烈一身蓝色短打,出场方式跟前世一样:“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怎么你出去了一通,倒像恍如隔世?”</P>
琥珀都忍不住吐槽:“这真是亲父子啊,哪儿疼扎哪儿!难怪这小子以后是全家海拔最高,整整两米,仅次于魏长云,是用双商换的吧?”</P>
宣照的紫衣亦是劲装,显而易见的,三兄弟方才同母亲与外祖父过招去了,宣照身后紧跟汗流浃背的宣朔:“你是看上别家小姐的首饰,还是看上别家的哥哥?”</P>
宣然笑眯眯的:“我喜欢自家的~”</P>
宣照拆绑带的手顿了顿:“我记得你昨日说我教你扎马步是害你,你要换了我。”</P>
宣然盯着那只好看的右手,就是这样文能安邦武可定国的手,被刘安砍断扔在泥土里,她双手捧着珍宝般观赏、摩挲:“不换,千金不换。”</P>
宣照搞不懂自己满手老茧有什么好看的,只见一滴泪落在自己手腕,滚烫的热度烧伤了他的心:“阿然,我的手太糙,是不是刮着你了?”</P>
宣烈这时候刚满十岁还很虎,一把打掉宣照的爪子,无视宣照杀人的目光,得意地摊开双手:“阿然,你看看我的手,比二哥嫩!”</P>
宣然缓缓抬起脸,泪光盈盈地望着笑容灿烂的宣烈,脑海中血水里的一堆尸块逐渐拼凑在一起,变成眼前完整的活生生的人,她傻笑着,眼泪越来越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