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青铜盒里空空如也,拿出放在掌心,“皇上不需要给臣解释吗?”</P>
魏襄拨弄着手指,本就比魏长云矮了一大截,如今被戳破气势也输得七七八八:“朕……”</P>
殿门砉然洞开,出现一个保养得宜的华美妇人,眼角眉梢皆是风韵犹存,高耸的发髻仅用了一对羊脂玉步摇,纤长的颈上一串翡翠衬得人贵气庄重,首饰简单却价值连城。</P>
妇人一手拄凤头拐杖,一手将虎符放在盒中:“哀家好奇,拿来观瞻一二。”</P>
魏长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提及死去的忠臣还是忍无可忍:“母后,这可是虎符!儿臣说过,再一再二不再三,上次是礼部侍郎任海,这是第二次!即便母后力排众议,即便他是皇兄唯一嫡长子,儿臣也要废了他的帝位!”</P>
“啪——”</P>
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愈显得悠长,魏长云头被打得偏过去,左脸留下一道长条印子,血液顺唇角滑落,心底难以遏制的涌起一片冰凉。</P>
束晴目露凶光,适才的美好不复存在:“你也知道他是你皇兄唯一的嫡长子?我合计你都忘了!”</P>
魏长云顾不上擦血,全力争辩:“皇兄并非只此一子,侧妃育三子,珂儿资质欠佳,但璟儿尚可一试,珉儿更……”</P>
“啪——”</P>
又是一拐杖打在魏长云右脸:“魏长云,你是庶子,便要让皇位也落在庶子手里吗?”</P>
魏长云眸子闪了闪,掩去一丝泪光:“皇上耽于美色,不务正业,亲奸佞,害忠良,如此德行怎对得起皇兄临终遗言?母后纵使打死儿臣,儿臣总会找到合适的借口废 他!”</P>
“逆子!”束晴举起凤头拐在魏长云脸上又是重重四下,见脸颊高高肿起才身上一通猛力抽打,“跪下!”</P>
一如三年前皇兄过世,刚被立为太子的侄子魏襄因口角之争当众杀了一个族老的独子,礼部侍郎任海上奏软禁太子三年磨磨心性。</P>
当朝引起轩然大波,他是支持任海的,而且是想放逐军中或是下放农家,见过军人流血流汗方知晓开疆拓土不易,见过百姓辛劳困苦方懂得民心体恤民情。</P>
不足两月便是登基大典,新帝想安稳地坐这个位子,民心不可伤,民意不可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