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散漫的青色休闲装看起来格外落拓,嗓音沙哑:“小金花,明天你二十整了,要学会照顾自己。”</P>
顾唯一搂着他的脖颈,摸着他瘦了不知多少的身子,心疼得难以复加:“你生病了吗?怎么瘦成这样了?”</P>
阮新平有一瞬的无言:“我……没有。”</P>
顾唯一不明白,等到了房间,由着阮新平她把放在他的腿上,打开淋浴暖暖的给她洗脚,听着他絮絮叨叨。</P>
“趁着年纪还小要多注意保暖,年纪大了少遭罪。”阮新平耐心一如既往的好,用浴巾帮她擦干净双脚,又冲干净拖鞋,这才把她放下来,“去洗澡吧。”</P>
顾唯一站在浴室外的台阶上推着他:“你刚才淋雨了,你先洗。”</P>
阮新平脱下衣裤丢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伤疤,有年份久远她见过的,有新生她没见过的,但最清晰的还是那刺目的针眼,星眸中满是忧郁,嗓音颓废沙哑:“很失望吧?我变成了这个样子?”</P>
顾唯一像是怕他疼,温柔地抚摸几处新旧不一的针眼,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他引以为傲的八块腹肌就只剩了空架子。</P>
她不相信是一己私欲,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因公因私?因公对吗?你不会为了私心,我相信你的信仰重于一切!上级有没有给你开证明?没有开证明你就回不来了……你说话呀大叔,是因公对不对?”</P>
阮新平的心揪成了一团,也不忍说谎骗她来斩断感情,更不舍得,但他不能违反规定:“我不能说。”</P>
顾唯一心头忽的松了口气,喜极而泣,他每次不能说都是有:“你每次不能说都是肯定的,我就当你有,一定有!我信你,只要你还能回来,我就等你!”</P>
阮新平身形消瘦,平角裤有些空荡的挂在腰间,全然没了去年的明朗,星眸含泪不落,还在勉强微笑:“小金花……对不起,我现在这样,羞于见你……可收到短信,我忍不住……”</P>
顾唯一捧着他的脸,蛾眉轻蹙,眼泪滚滚而落,微微摇头柔声安慰:“大叔,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你是英雄,你在守卫边境啊!”</P>
阮新平愈发羞愧:“我没有那么伟大。”</P>
顾唯一擦掉自己的泪水,目光深情地望着他的眼睛:“大叔,不要自我怀疑,我知道可以通过医学手段协助戒--毒,只要结束这一切,等你回来了,我会来救你的。我对你有信心,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