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不由后怕:“第一次你们还能选择让谁来接我,第二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如果成为你明面上的女人,对我哥而言是更好的要挟,对你而言是最好的挡箭牌。”</P>
邱晓东看她都快从床上滑下去,索性将她往自己腿上一捞,他从来就不曾小看她,所以对她只两次来孟县已经能想清楚并不意外:“我不能回答你。”</P>
顾唯一不在意,又接着小声猜剧情:“你就是我哥的大学校友阮新平,我嫂子阮新月的堂哥?所以,阮伯伯并没有患病,而是用休假来配合你行动。我记得阮叔叔说他是特种兵,单位保密,所以行踪都是秘密,没有人知道?”</P>
邱晓东还是那句话:“我不能说。”</P>
顾唯一越理越顺:“新平大哥,你们真是会骗人,要不是因为阮叔叔跟我哥说的时候被起夜上厕所的我偷听到了,今晚你又闹这么一出,我还真是想不到!”</P>
她坐在邱晓东怀里窃笑着,忽的豁然开朗:“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你眼熟,你就是我小时候见的那个打跑小混混的大哥哥?”</P>
邱晓东也想起了父亲,想到了顾弦,想起了开学初时,想到了毕业前夕,搂着怀里娇小可人的女孩:“唯一,以后还是叫我‘大叔’。”</P>
顾唯一打着呵欠,眼泪汪汪:“我知道,为了避免成习惯不经意叫你本名,还是叫‘大叔’安全些~”</P>
邱晓东没有回话,把她放在床上,他躺在另一边彻夜无眠,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过往——</P>
2001年,也就是九年前,他考入Y省警官学院,二叔阮爱军带堂妹阮新月来道贺。</P>
随行的是她的青梅竹马顾弦一家四口人,刚好顾弦也有意考警校,后来他们在祭祖时相遇,初次见面却相谈甚欢,从扫黑除恶到成为人民英雄,从《永不瞑目》聊到《千娇百媚》。</P>
军嫂难当,警嫂难为,不是说说而已。</P>
母亲生病时,父亲执行任务负伤也在医院,奶奶照顾母亲他照顾父亲,后来父亲可以下地,母亲没了,唯一安慰的是母亲临终时终于等到父亲。</P>
母亲最后一句话是握着父亲的手说的:“阮哥,我梦见你受伤了,所以不敢死,要等你醒来……你永远……是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