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烧开了,我端一碗搁在窗户边晾凉准备一饮而尽,采亦又拿了一个空碗将开水兑成热的,这才递给我:“你不能喝凉的。”</P>
我捧着大海碗有些窘态:“谢谢。”</P>
采亦勾起唇角:“客气。”</P>
我想起玉清波那句话,有些难开口,磨蹭了一会儿才说:“今天玉清波想问我借玉箫……可以吗?”</P>
采亦先是意外,随而是窃喜,最后都化作无力:“送你的东西就归你保管,不必问我的。”</P>
我摩挲着细腻光润的玉质:“这是你高中的赏赐,我想经过你的同意再下决定。”</P>
采亦的眸子有浓烈的情绪在翻涌,又缓缓归于平静,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雅:“微露,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颜。”</P>
这是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子对我说如此动听的情话,矜持而温柔,悲凉而婉转,不由得眼眸湿润:“我很欣赏你,也很敬佩你,但是,不爱你,对不起。”</P>
采亦缓慢的摇头,纵然桃花眼蓄满了哀伤和忧愁,回答依然礼貌而清醒,仿佛那是状元郎应有的气度:“无妨,告白本就不一定会得到回应。何况我连对你动心的身份,都没有。”</P>
我一时无言以对,倘若放在年少时,面对如此优异、谦逊、有礼有节的男子,我会心动,但现在不会了,如网友所说,心里的小鹿撞死了,不会动了。</P>
而且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注定要走,他只能留在原地,一旦分离再没有相遇的可能,又何必浪费心力:“三哥,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