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岁坐在对面饮了一杯九酿春:“柔儿,今天我花的银两耶?!”</P>
我端起果酒:“谢二哥慷慨大方!”</P>
采岁得意地冲采亦瞥了一眼,仰首干了第二杯酒,正欲说什么,忽闻楼下人声鼎沸。</P>
我探头一看,一抹绯衣由远及近,两对水弯眉淡蹙,眉心一朵碧台莲花钿,一双小鹿眼灵动万分,高挺的鼻梁于鼻尖处略略勾起,菱唇自带丝丝浅笑,三千青丝挽成高耸的飞仙髻,垂下几缕紫色丝绦风中飞舞,蓝色斗篷被风吹开时依稀可见匀称身段。</P>
另一端同样人头攒动,中心站着玉树临风的男子,羽玉眉微扬,瑞凤眼洋溢出温暖,挺拔的鼻衬得五官硬朗了些,薄唇轻启而无声。</P>
我好奇地看向采归:“大哥,他是在跟公仪漱月说话嘛?你内力应该不错吧?”</P>
采归饮尽杯中酒,一手握着温如玉的纤纤玉手不松开,抬眼望了望楼下,又回头看着眼前人,唇角展开笑意:“他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P>
我疑惑地问:“说了那么多吗?”</P>
温如玉捶了捶他的胸膛,朝着我解释:“后面那首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是他自己加的,因为我们也是去年上元节相识。”</P>
我一手瓜子一手点心,时不时还喝点茶水,磕糖磕不过来了,一面吃自家的糖,一面吃楼底下男女主的糖,吃着吃着还忍不住催促:“司空长风你是不是男人,站那儿等公仪漱月过来要等到猴年马月,不是会武功嘛?轻功用来干嘛,带你女票飞啊!”</P>
母亲的声音从隔间窗户传来:“柔儿,你的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