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跨界”互相纠缠,又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指引学派会员斯克里亚宾,不仅没有寿终正寝,还在00多年后摇身一变,成了特巡厅的首席秘史学家‘蜡先生’,而且,竟然升到了执序者境界?你是怎么判断蜡先生就是斯克里亚宾的?”范宁不禁怀疑起琼这一说法的准确性。
“他又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形貌声音,还是和之前的斯克里亚宾一样,我留意了他如今的动向,又回忆起以前的记忆细节后,很容易就能将两者联系起来。”
耳边的琼的声音在回答完后,打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呵欠:
“说起来,我没想到‘旧日’竟然会在你的手中,没想到你后来强撑着污染,竟然还能晋升邃晓者,更没想到你最后又把‘旧日’扔到那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你要不是还是先休息吧。”范宁眉头皱起,“而且,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恢复的外力能争取一下?这种伤势换一个人早就失去意识、漂流入河了,如此严重的程度,我很怀疑你能不能恢复得过来。”
早在此次随教会调查小队动身、取得琼的回应之前,范宁就了解到,她现在的灵体已经只剩百分之一的残余被自己牵引了出来,剩下的部分全部随着“旧日”和“绯红儿小姐”一起被卷进了“后室”里!
“没事,可以恢复。”
琼的语气听起来弱弱的,但内容却很笃定。
“‘碎匙之门’灵知就已赋予的能力,致命极限大约在残余千分之三以下,还有三倍多的空间。”
“但是这一年半载都要在大段大段的昏睡中度过是真的,我先将自己的灵知能力和用以恢复执序者实力的方法告诉你吧,也许在里面,我有机会帮到你,也许你有机会帮到我。”
“更大的可能是出不来。”范宁叹了口气,“你确定要我把你带进去吗?自己留在外面慢慢恢复,至少姓命无虞,在失常区里昏睡,是在制造不必要的雪上加霜的麻烦。”
他从“裂解场”出来之后一直感觉不适,直接接触“旧日”所暴露的污染,完全打乱了之前自己好不容易调整的状态与节奏。
脑海中自我创作的灵感与再现过的蓝星音乐搅在一起,如同生石灰堆被灌入清水后的腐蚀灼烧,或者将肌肉筋膜与骨骼剥离的撕裂疼痛,范宁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既然连自己一位凡俗生物灵体内的局部冲突都无法调和,以这些作品为铭记基石而造就的“格”,在共同对抗失常区扩散上面,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么?
“你应该和以前一样总是充满信心才对。”琼轻轻忽忽的声音传来。
“强调‘信念’的重要性,或努力与回报的关系,这是励志类冒险,不是混乱的神秘世界,更不是失常区。”范宁望着车窗外的飞沙走砾,“.当人在后者里头时,恐怕执念越强,越会看见奇怪的东西?”
他自嘲归自嘲,也知道现在没有过多闲聊的余地。
“告诉我你穿过的‘钥’相门扉的情况吧,没人预料得到进去后会发生什么,的确有提前知悉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