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均挑吃,挑穿,经常抱怨宫里的饭菜不好吃,处处受管控,自己过的连勋贵子弟都不如。
当了十四年的皇帝了,什么山珍海味都尝过,要对吃喝没什么兴趣了,加上每日处理国事。
人一累就没什么胃口吃饭,反倒喜欢一些清淡的,然而也苦了这些孩子,跟着一起吃粗茶淡饭。
这一切始于老爷子,皇室中人,亲王郡王,皇子皇孙,你们出去了,爱吃啥吃啥,没人管你们,可在宫里,他眼皮子底下的一亩三分地,你就得按照他吃饭的标准来。
有人早习惯了,有人只是表面习惯!
朱文均自讨无趣,低着头站在一旁,苦着脸也不敢说话了。
“父皇!”
二丫走了过来,说道:“儿臣可以不要了,留给文均做件衣服吧!”
大丫立马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道:“别给父皇添乱了,咱们去尚衣局吧!”
“哎……”
朱雄英叹息一声,教导道:“衣服不再多,够穿就行,皇室中人,亦要如此,你们能享受如今的富贵,是你们命好,出生在皇室,当时刻牢记你们太爷爷创业艰难,天下百姓疾苦!”
“你们是皇子,没有人会因为你们穿着旧衣服而轻视你们!”
“朕希望你们能时刻记住这些道理!”
朱文坷当即拱手道:“儿臣受教了!”
“儿臣也受教了!”
朱文均低着头,这些话,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朱雄英看着两个孩子,无意之中,瞧见了二儿子朱文坷蟒袍内有些破旧的衣袖。
这孩子是最让人省心的,从来没主动开口要过东西。
“老三,去挑吧,绸缎不多,你凑合吧!”
朱雄英最终还是心软了,道理是道理,可都是自己的儿子,当爹的哪有不心疼的。
“谢父皇!”
朱文均终于露出了笑容,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文坷,你也去吧!”
“父皇!”
朱文坷上前两步,再次恭敬行礼道:“儿臣尚有旧衣,可御寒遮体,实在不愿铺张浪费……”
“儿臣多用一匹绸绢,地方就要多织一匹,百姓就要多劳累,儿臣实在不忍心……”
别管真假,至少这话听着让人舒服,朱雄英点点头,说道:“去吧,宫里不差你这一件衣服!”
“是,父皇!”
朱文坷也走了过去,只不过,他挑了一绢粗布。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高声喊道:“父皇,爹……”
看到自己的母亲,还有这么多兄弟姐妹也在,朱文珏没有继续说话。
朱雄英主动走了出去,父子二人来到殿外!
朱文珏立马说道:“父皇,那个李时勉太难缠了,死活不走……儿臣吓唬他,要把他关起来,结果他帽子一摔,自己去锦衣卫诏狱了!”
朱雄英冷着脸说道:“你办的这叫什么事,一个御史都对付不了!”
朱文珏苦着脸说道:“那儿臣现在就把他放出来!”
“算了!”
朱雄英摆手道:“既然他自己想去,那就让他在牢里住着吧,告诉锦衣卫别为难他,关他一个月!”
“为何就关一个月啊?”
朱文珏问道:“还有,儿臣不明白,父皇既然许他重审此案,那现在审和一个月后审也没什么区别啊,结果都是一样的,儿臣不明白,还请父皇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