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清摇了摇头，解释道：“玉石俱焚。”

“当人族彻底抵御不住妖族的进攻之时，庆霄烈阳两城沦陷，人族只能退到青阳城的防线之内。”

“如果还是挡不住呢？那么青阳城就将会是我们人族的‘棺椁’。”

秦衡冷哼一声，说道：“愚昧！那样又如何？人族彻底消逝，妖族最多元气大伤，不还是存于世上？”

柳三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双手环抱，继续说道：“对啊，我也如此觉得。”

“所以，我换了一种方法，将青阳城的毁灭阵法提前。”

“让人族之内出现‘内奸’，将妖族带到青阳城，只不过为了防止妖族察觉，这个过程进行的非常缓慢，你如今灭掉的先遣部队，就是几十年来累计的结果。”

柳三清说话间，声音中透露着无奈，毕竟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

秦衡尽管此时已经明白了武神阁以及柳三清所谓的“计划”，但是如果让秦衡自己再来选择一次的话，他依旧会如此作为。

秦衡看着柳三清说道：“你想等到青阳城彻底沦陷，妖族更多战力投入的时候，祭出法阵，削弱妖族？”

柳三清点了点头，现在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了。

柳三清平静的说道：“总要有人牺牲的……”

秦衡神情严肃，抹了把脸，有些不情愿的伸手将三人身上残存的黑色雷电召回，消失在手心之中。

缪岐仓和天承两人如释重负，尽管黑色雷电对二人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架不住他一直灼烧的二人身体疼痛啊。

柳三清示意缪岐仓与天承两人，可以自行离去忙自己的了。

缪岐仓与天承也一刻不想多待，万一某人心情不好，又把黑色雷电放出来，那岂不是又遭罪？

等到缪岐仓和天承离开武神阁后，秦衡双眼微闭，眉头紧皱。他淡淡开口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武神阁谋划的这个局，就是个狗屁。”

柳三清没有接秦衡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自顾自地说道：“武神阁有一个空位，一直是为你留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秦衡却摆了摆手，说道：“我哪里配入武神阁啊，早早把空位给别人坐吧。”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在起身的同时，秦衡伸手敲了敲桌面，轻声说道：“希望武神阁不要再动青阳城那座毁灭法阵的歪心思了，真的不值当……”

柳三清看着秦衡，回应道：“已经被你扰乱了。”

秦衡听了这句话，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他转身准备走出武神阁，这个地方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柳三清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神道，很难吗？”

秦衡疑惑地扭头看着柳三清，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句话。他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你觉得呢？”

柳三清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应该很难吧。”

秦衡看着柳三清，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他实在想不明白，柳三清为何会突然提及神道。

然而秦衡没有去追问，谁知道柳三清怎么想的。

秦衡转身离去，武神阁内只留下了柳三清一人独坐，眉头紧皱，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