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那条件墨非就没喝醉过，她不知道墨非酒品怎么样，会不会撒酒疯。</P>

她现在只希望墨非撑住，至少等没人的时候再疯。</P>

娜塔丽：“噗。”</P>

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她身上。</P>

娜塔丽试着忍了一下，还是没憋住笑：“哈哈哈——你们别管我，我笑会——”</P>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一个照面就识破了自己老叔的里子。</P>

当年白天和秦清见到尼古拉的时候，前者祖宗十八代都被套了个干净还差点把自己卖身给他，后者则是被耍得差点哭出来。</P>

这俩人对尼古拉第一印象可都相当好，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的邀约。</P>

没想到在墨非这，老叔栽了跟头。</P>

果然还是天然克腹黑。</P>

娜塔丽这一笑气氛就被打破了。</P>

尼古拉也带着点好笑的表情摸了摸脸：“我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评价。”</P>

“算了，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的人带你在本地好好逛逛，尽一下地主之谊。”</P>

前面拒绝过尼古拉一次，这一次按理说是要答应下来的，否则感觉就不礼貌了。</P>

可是醉鬼是没有礼貌的。</P>

墨非举起手，义正言辞地回绝：“还是算了吧，有小娜在就够了，我们和她熟。”</P>

“小、娜？”尼古拉的视线从娜塔丽身上划过，“好吧，那就让我为你们的消费买单，请不要再推脱了。”</P>

再拒绝下去就不好说会发生什么了。</P>

娜塔丽之前也说他们的支出她全包了，想来这叔侄俩不管谁买单都是一样的。</P>

吕春秋急忙摁住了墨非又想举起的手，露出一个礼貌性笑容：“那就谢谢您了。”</P>

墨非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好在还记得“吕春秋社交时自己不要插话”，乖乖闭嘴没有多说。</P>

接下来尼古拉就聊了些国家风俗特色，喝完酒就让人把他们全送回去了。</P>

客人离开了，酒馆还要打烊。</P>

尼古拉站在墨非弹过的钢琴前沉默不语。</P>

晚上的调酒师站在边上，额头沁出了冷汗。</P>

尼古拉开口了，说的是俄语：“这架钢琴摆在这里就是让人演奏，放轻松。”</P>

调酒师不敢有一点侥幸心理，恭敬地用俄语答道：“抱歉老板，这是我的工作失误。”</P>

“他谈得真不错，喀秋莎。”尼古拉摁了一下琴键，钢琴发出“咚”的一声，“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P>

他叹了口气：“我不怪你，但你确实失职。”</P>

“一个月吧。”</P>

调酒师听见这句话才真正松了口气，深深弯下腰：“感谢您的仁慈。”</P>

一直站在暗处的几人带着调酒师离开了。</P>

尼古拉口中的“一个月”，不是一个月的工资。</P>

而是打到他一个月下不来床。</P>

听起来或许有些残忍，但对尼古拉和他手下来说，确实是难得仁慈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