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忘在安全屋了。</P>

下次还是让吕姐给他来个电话手表吧，这样下去早晚被自己坑死。</P>

墨非瘫着脸跟着学生们往同一个方向走。</P>

等走到一处欧式建筑外时，墨非看见了作为宣传的海报。</P>

海报上是中世纪风格很浓厚的油画，描绘着恶魔的景象。</P>

从海报上的文字来看，这里应该是要举办一个画展。</P>

墨非站住了脚。</P>

恶魔形象的画展，他不会真中奖了吧。</P>

想到自己那倒霉运气，墨非果断转头准备离开。</P>

这线索还是等他拉人过来再看吧，也不急这一会。</P>

“墨非？”姬行玉迎面遇见墨非，表情诧异，“你怎么来了？”</P>

“我也想问。”墨非看着他，舌头抵着上颚，艰难发问，“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P>

姬行玉：……</P>

听不懂，但是听上去不像好话。</P>

他指指海报：“我的、毕业展。”</P>

“你不知道？”</P>

姬行玉今天穿着打扮也格外正式，一身裁剪合适的银灰色西装，长发用缎带系在脑后，还搭配了蓝宝石胸针，怀里抱着黑猫，看起来就是优雅矜贵的公子。</P>

“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展，所以你来做什么？”姬行玉眼中带着迷茫。</P>

‘犯蠢了’</P>

一条缝绿色的眼睛眯起：‘两个人都在犯蠢’</P>

墨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展是姬行玉的毕业展，姬行玉不是邪教徒但是作品和宗教有关，来参观的还有很多同学老师，所以还是不能排除这个展有问题的嫌疑。</P>

捋顺之后墨非低下头接着往外走：“那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P>

姬行玉满头雾水，目送着他离开。</P>

但墨非没走出两步又撞上一个穿着马甲风衣，头发花白的精致老头。</P>

墨非低着头走路，那个老头似乎也在想事情没注意他，一下撞了个正着。</P>

“鲁里教授、墨非。”姬行玉几步上前问候，“没事吧？”</P>

鲁里教授身材微胖，看上去就是个斯文儒雅的外国老头。</P>

他摆摆手，说话声音低沉醇厚：“是我走神了，这位朋友没事吧？”</P>

墨非在撞上他的时候闻到一股有点甜的樟脑味，又听见好像配音员一样的声音，一下有点懵：“这是你老师？”</P>

学艺术的就是精致啊，又是喷香水又是练嗓子，优雅，真是优雅。</P>

姬行玉压低声音答道：“鲁里教授是我们学校艺术史教授，我选修了他的专业，也算是我老师。”</P>

他俩用中文交流，鲁里教授听不懂也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表情，等姬行玉说完才问他：“这是你的朋友？”</P>

姬行玉点点头：“是。”</P>

墨非一句“我俩不熟”卡在嗓子眼还没吐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你好。”</P>

“是来看你的画展的吧？”鲁里教授笑着招呼墨非，“要不要一起？”</P>

姬行玉摇摇头：“他还有事，我带你进去吧。”</P>

“那我岂不是打扰了你们朋友聚会？”鲁里教授摆摆手，“年轻人之间有话题，不用管我这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