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决心了?”,老太监早已隔绝了这个房子,喝了一小口酒,看着这个他极为溺爱的皇帝,心中嘘唏,只有他知道,眼前这个皇帝,受了多少窝囊气,挨了多少白眼。
皇帝华盛林叹口气:“洪叔,原谅我不能把全部的事情告诉你,但是,这一次我下决心了,华家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现在有机会,就等着尤家齐离开,神庭带走大部分神修,就是我对我那个老丈人下手的机会!”
“九皇子怎么办?放弃了?”,太监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皇帝脸色变了几变,一颗花生米已经变成碎末,良久,叹口气,道:“洪叔,你是我的人,并且你的主人只是我,而不是任何别的人!”
洪太监叹口气,道:“我不多言,到那时候,尤胜琨那老小子归我,但是,尤家不只是一个尤胜琨,还有很多不下于尤胜琨的人,他们在暗处!”
华盛林道:“满城都是尤家人,但是,我倒要看看,真正动起手来,有多少人敢为尤家卖命,有多少杀多少!”
“但是,若是尤家齐回头,又如何?”,洪太监还是担心。
“放心,他出去就回不来了,包括那些神修,一个也别想回来!”,华盛林语气坚决。
老太监看着语气笃定的皇帝,稍微放下一些心来,这个窝囊皇帝,只有他知道,胸有城府,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在等着机会,给尤家来个致命一击。
尤家大宅,尤胜琨居住的地方,如同一个大殿,此时已经夜半三更,但是他的大殿依旧灯火通明,尤胜琨正在会见一些客人,来自外乡。
尤胜琨其实不太在意这些外来户,比如眼下来自哒达城的成厚华,攀关系攀到了这里,再加上自己的外孙子华生和成林居然关系极为交好,这才被尤胜琨破例召见,并且赐给了酒席,亲自陪同。
若是没有外孙这层关系,一百个成厚华,老爷子也不会放在眼里。
“听说了,我那外孙华生和你的儿子,好像还有几个小家伙关系很好,都在先锋军中,都是他的生死兄弟,很好啊,不过,我那外孙倒是讲义气,为了不拖累你的儿子他们,自愿成为俘虏,被掳走了,现在到了英华神国,成了质子,不过暂时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不然,我早就去英华要人了!”
成厚华点头哈腰,道:“也是我那儿子和那些孩子们不争气,让九皇子陷入了陷阱,若九皇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是有一百条命,也赶不上九皇子的一个指甲盖,这一次让九皇子身陷险境,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难辞其咎,我这个当爹的,都没脸见人,更不敢见尤老爷。但是,我还是厚着脸皮来了,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补偿我的愧疚!”
尤胜琨对成厚华谦恭的态度很满意,无声的做了一下笑的表情,不过很快消失,稍微坐直了身子,道:“哒达城,赌城,很出名,听说你是哪里的赌王?”
“虚名,赌王一词绝不敢担,特别是当着老爷的面,老爷这是折煞我了!”,成厚华谦卑的说道:“哒达城不大,但是那里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凭尤老爷的实力,可以轻易的纳哒达城为己有,若有一天,尤老爷对那里有兴趣,晚辈愿意做马前卒,为尤老爷趟平道路。”
“有心了,不过,实不相瞒,哒达城本就是我的,你们在那里生活的好,我看着也高兴!”
成厚华震惊的嘴角流出口水,赶忙擦了擦,然后离开座位,跪倒在地,对着尤胜琨磕头,道:“原来我一直是尤老爷的人,我,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给尤老爷当奴才,原来我只都是尤老爷的人!”
成厚华话都说不利索了,激动的热泪盈眶,甚至跪爬到尤胜琨面前,扶着尤胜琨的双膝,痛哭流涕:“我终于找着组织了,我再也不是没有靠山的人了,原来,我的靠山是尤老爷!”
尤胜琨对这个家伙越发满意,慈爱的摸了摸那家伙的头顶,道:“你是我的孩子,我会罩着你,哒达城,有你在,我放心!”
又喝了好一会儿,成厚华告辞离去,离开尤家走出东城很远,这才抹干眼泪,看了看周围,看了一眼东城方向,小声骂道:“呸,老狗!”
成厚华隐藏着行迹,偷偷来到一处破败的古庙,古庙有一尊破败不堪的神像,庙内供台,洒满了香灰和尘埃,塌了一角的破古庙显得苍凉,神像已经缺胳膊少腿,唯一的一条腿支撑着整个塑像屹立不倒,很是顽强。成厚华在古庙外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或者有人跟踪,进入庙内,看着塑像,说道:“我来了!”
塑像动了动,一个虚幻的身影显露出来,看了一眼成厚华,飘然下落,就坐在一个满是灰尘的蒲团上,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壶酒,喝了一口,砸吧一下嘴,有抹了抹嘴角,道:“这破地方,邱吉也太不把我们当人了!”
成厚华笑道:“行了,别埋怨了,我的哒达城,你们的椰林岛,这一次相助华盛林,可是那个人安排的,现在,我的人已经分散在那老家伙府邸的周边,有要饭的,有小贩,还有一些摆摊设赌的,当然都是流动的,不能让那老小子看出来。到时候就等着华盛林的信号,你们的人哪?”
那人看起来很是邋遢,像极了乞丐,坐在蒲团上,又喝了一口酒,道:“兵分两路,一路已经秘密前往战场,就等着神庭的神军出现,另外一路就是这里,他们会出现在需要的地方。”
成厚华点点头,拿出一个像骰子一样的东西,交给那乞丐模样的人,说道:“咱们俩关系不错,为防万一,这个你拿着,紧急的时候摔在地上,可直达哒达城!”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