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关了七八日,正在度日如年的苦熬时,这天家余庆忽然在外高喊,有人探监。
抬头观看,见家余庆领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壮汉走了进来,生的身高八尺二寸,英气逼人,膀圆腰壮,面皮白净,长得颇为斯文。
家余庆:“王定六,你可认识他?”
王定六茫然的摇摇头。忽听对面牢房的孙五悲声喊道:“二郎?!师兄!你却是害的兄弟我苦也!”
王寅:“师弟?!真的是你?!兄弟受苦了…”
只见那健壮年轻人冲到孙五跟前持手哽咽着,又转身对王定六拱手深深一礼说道:“王寅来的迟了,前几日恰巧去访友,不想让两位惹了官司,王寅之过也!”
王定六急忙还礼,愣愣的上下打量着王寅,张嘴笑了笑,却啥也说不出,这见面场合太尴尬了,而且他总觉得王寅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似的。家余庆在旁似笑非笑的说道:“还望王小官人莫怪,某家也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如此,等此事过后,某家愿向小官人赔罪。”
oS:我信你个鬼!你就是我的灾星!
王定六暗骂,不过脸上还是赔着笑脸。心里倒确实松了口气。其实他最担心那个暗中杀了于大户的人,要是在私下给县衙上下打点,把他和孙五办成个以假乱真的真凶铁案,那可就彻底完蛋了,连提前上梁山都是妄想了。还好最差的情况没有发生…
王定六:“此乃小可时乖命笃,岂能怪都头忠于职守。”
王寅眼圈微红,神情有些激动,但明显也是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看的出来,与孙五师兄弟的感情不错,竟相互喜极而泣,王定六更不好多问。随后王寅安慰了几句便离去了。
又过了五六日,王安从江宁那边赶来,言道家中一切安好,只是太公等众人十分惦记官人,好在绩溪县终于拿来了取证,证明一切属实,王定六于是大难得出,无罪释放。
王安陪两人先到外面洗去一身污秽,在王寅带领下,来到了县里的一家普通酒楼,迈进了一间僻静的单间。
王定六一路没说话,尽管心中喜悦、庆幸、后怕、愤恨等等情绪百感交集,但心中却更有挥之不去的疑问,此刻他预感应该要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
这时只见房内还有两人,一位是那位家余庆都头,面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正在拱手施礼,口称得罪;
另一位是二十一二岁年纪,身材矫健,眼神犀利的青年,却略带尴尬的抱拳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