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霍惊霜去了北宁，利用北冥景家的人打北宁的王军？”</P>

“是！”</P>

暗卫低垂着头，就跪在御书房的地面上。</P>

“北宁王军全军覆没，金乌一族被打败，景家培养的人有去无回？”</P>

“是，北宁王位空悬，目前呼延王上位了。”</P>

呼延王？</P>

呼延家！</P>

“霍惊霜没有动用自己的力量？”</P>

“霍惊霜带了一万骑兵。”</P>

暗卫顿了一下：“从呼延王手里，接回来霍流玉尸骨！”</P>

一万骑兵？</P>

霍惊霜什么时候有的一万骑兵，他怎么不知道。</P>

这么多年，霍惊霜都活动在他眼皮子底下。</P>

他怎么不知道，霍惊霜培养了人手？</P>

他以为霍惊霜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P>

“准备一下，派人迎接镇国公尸骨！”</P>

他的声音一片冷沉，桌案下的双手死死攥着。</P>

那暗卫还没有回答，就看到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扑进来。</P>

“圣上，京中流言四起！”</P>

祁定国一愣：“什么流言？”</P>

那小太监脸色惨白，浑身哆嗦。</P>

他是被别的太监赶来的，别人都不敢来说，就把他推了出来。</P>

“说！”</P>

祁定国怒喝一声。</P>

小太监的脸色，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P>

“说当年北疆的屠杀，是有人通敌，平川城门打开，放进来北宁王军，屠杀百姓。”</P>

小太监瑟瑟发抖，不敢说更多。</P>

那祁定国的脸色一片黑沉沉的。</P>

微微眯着的眼睛里，都是风暴。</P>

“还有呢？”</P>

小太监的欲言又止，显然是告诉他，还有别的事情。</P>

“回禀圣上，还有，还有，霍家军，当年霍家军的主要将领，都被下了毒，屠杀那一夜，将士都中毒了，浑身无力。”</P>

“那一场胜利，是霍家军的将士，自己朝着自己身上捅刀子，才保持清醒，用人命铺路，撕咬北宁王军。”</P>

祁定国坐在那里，身体都是僵硬的。</P>

甚至是微微颤抖。</P>

他敛下眉眼，竭力镇定：“还有呢？”</P>

这声音的尾音，隐隐有点发颤。</P>

小太监更是颤抖的厉害，也就压根没有听出来。</P>

“西州风家，当年瘟疫是人为！”</P>

嘭！</P>

一个茶杯在小太监的身边炸裂，碎片和茶水四溅。</P>

一个碎片甚至直接扎入小太监的脸颊。</P>

小太监，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圣上饶命，圣上饶命……”</P>

“一派胡言！谁弄的瘟疫，朕绝不客气！”</P>

“竟然敢伤害我大渊百姓！”</P>

声音里满是愤怒。</P>

“是口耳相传，还是什么……”</P>

那小太监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P>

双手举过头顶，是半个字也不敢说。</P>

暗卫立刻上前拿了，双手捧给祁定国。</P>

祁定国翻开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黑沉。</P>

看到上面，段世言，西州风家，忠勇侯，薄家人的名字，都在其上。</P>

甚至没有用化名。</P>

他就暴怒。</P>

对于他，那是用了代号，但是其他人名都是真的。</P>

谁都能猜到那是谁。</P>

甚至还有和北宁国主交易的对话，还有老和尚的一封信的内容。</P>

这本书是印刷的，不知道有多少份。</P>

“查，让禁卫军查！”</P>

“不，让龙卫的人，顺天府派人查，谁印的，传播的源头在哪里？”</P>

“传旨，传谣者，杀无赦！”</P>

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又扒出来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