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APLUS还没有醒来,但医生说差不多可以宣布脱离危险期了。”
安德伍德:“没有醒来?什么意思。”
克莱尔:“可能还有一些脑损伤。”
安德伍德:“严重吗?”
克莱尔:“不知道,要等检查结果。”
安德伍德:“好的,我知道了。”
克莱尔:“安德伍德。”
安德伍德:“什么?”
克莱尔:“传言某些资助者明年会下调给竞选办公室的捐款数额。”
安德伍德:“我知道。”
克莱尔:“你知道?”
安德伍德:“其中有人给我打过电话暗示了。”
克莱尔:“你也知道原因咯。”
安德伍德:“我知道。”
克莱尔:“我旗下慈善和女权组织的捐款也一样,有部分人撤资,古德曼刚才私下表示今年份的要等APLUS苏醒之后再说。”
安德伍德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克莱尔。”
克莱尔:“我不喜欢听‘我知道’这几个字,我希望看到你的行动。”
安德伍德:“我会的。”
克莱尔:“我不容许我们的事业走回头路,我今年不得不裁员……”
安德伍德:“我会处理,OK?放心克莱尔,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
克莱尔:“保持斗志,亲爱的。”
“唉!”和语气冷冰冰像机器人一样的妻子讲完电话,安德伍德揉着眉心问自己的幕僚长,“APLUS这件事,国会山的人怎么评价我?”
“嘲笑。”道格回答。
“FXXK!”
他大骂着把外套挽在手中,大步走向门口,在拉开把手前,脸上暴怒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嘴角挂上往常的标志微笑出现在国会山走廊。
“哈!安德伍德!”
象党的联邦参议员约翰沃伦和麦克恩正好路过,约翰沃伦依然维持着前海军部长一贯的趾高气昂,“上次在餐厅,你带来的那个非裔男孩……你和他关系不错对吗?”
“可以这么说,沃伦参议员,麦克恩参议员。”安德伍德笑容更盛,谦卑地和两人握手。
“他怎么样了?我听说生命垂危?”约翰沃伦问。
“是的,他有点儿倒霉。”安德伍德回答。
“其实那小子还挺机灵的,对吗麦克恩,上次大家合作也算愉快,是棉花还是轻武器什么生意来着?我忘了。”
约翰沃伦声音洪亮,口不择言,“芝加哥该保护好他的,特别是你安德伍德。”
“纺织品……”麦克恩看了眼周围,“配额。”
“哦对,瞧我这记性。”
“呃,其实我不怎么了解情况,不过大概回芝加哥时会抽空去探望一下吧。”安德伍德转移话题。
“那替我们转达一下问候,可惜了,真可惜了。”
约翰沃伦摇着头走了,麦克恩跟在他身后,“哈哈哈!”两人不知为什么突然爆发大笑。
“老东西!”安德伍德宠辱不惊地继续微笑,直到转角无人时才小声咒骂着一拳打在墙上,看到有人过来又立刻切换回笑容。
“什么意思?”
芝加哥,A+CN临时总部,戈登刚接到琳达的电话,“大脑损伤?严重吗?我知道了……”
问清楚APLUS的现状后他眉头紧锁地放下话筒,随着沉思目光越来越坚定。
当晚,A+CN晚间新闻播出后。
四位董事代表气急败坏地冲进他的办公室,三人依然来自州府市府和南岸银行,另一人从米歇尔换成了康卡斯特的董事代表。
“谁允许你不经董事会批准播放那段三秒钟录像的?!你被炒了!戈登!你完蛋了!”
市府代表愤怒地劈头盖脸大骂:“从现在开始你不再在A+CN担任任何职务,永远的滚出新闻业吧!保安!保安!”
他们叫来电视台保安,“看住他,只允许他带走个人物品。十五分钟内!”
戈登也不做任何回应,双手举起,保持投降的姿态起身慢悠悠走到门口,才拎起早已收拾好的公文包,然后从衣帽架拿他的老式礼帽戴上,向要吃人般怒视自己的四人微笑扶了扶帽檐聊做致意,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