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可能你叫过某人NGer,但你已经忘了,是吗?”李贝利继续问道。
“我不确定怎么能否回答你这个问题。”
福尔曼看向检方的检察官团队,没获得什么表示。
“我换句话说吧,我想让你澄清,1985到1986年期间,可能你曾在某一时刻称呼某位黑人是NGer,或许你自己已经忘了?”李贝利不依不饶。
“嘿!没完没了是吧?”维克抬手向电视机大声示意,引来其他警员的哄笑。
“不,不可能。”福尔曼很快给出了明确答复。
“你是否愿意就此宣誓?”李贝利马上问。
“那正是我想做的。”福尔曼正面硬刚。
“如果任何一个证人出庭作证,说你曾用‘NGer’一词形容黑人,这个人肯定在撒谎,对吗?”李贝利换了种问法。
“没错。”福尔曼点头。
“这些律师,一句很简单的话能来回用不同的修辞方式说好几遍……”警长也吐槽。
“一群吸血鬼。”维克附和,再往肖恩刚才站立的地方看去,人已经不见了,他干笑了两声,脑子里迅速开始做各种猜测,越脑补眼神越不知不觉变得凶厉。
“很好。”
李贝利结束盘问,回到全明星阵容的辩方律师席。
而明星白人女检察官克拉克却不是检方的头头,洛杉矶检方为了平衡黑人群体的方案情绪,把领导者也换成了一个黑人。
随后庭审继续进行,福尔曼是独自进入辛普森家中的,关键证据也是他独自取得的,这违反了程序,辩方开始穷追猛打,但福尔曼应付得很从容,一切原因都有合理的解释。
录像放完,“所以?”维克有些纳闷,不明白警长是什么用意。
“我也不知道。”警长耸耸肩。
“请注意听。”有个局里的文职高层又开始放另一个录像带。
“那些NGer……如果我在街上发现一个Nger男人和一位白种女性同在车内,我就会拉响警笛勒令停车,没有勒令他们停车的理由随便编一个就是……我真希望看到所有“NGer”聚成一堆,一把火烧死或用干脆炸死。”
没有画面,是纯录音,听起来是福尔曼的声音,他好像正在和朋友交谈,大多数是吐槽,脏话连发,整个录音里说了四十多次NGer……
“这是一家电视台拿到的录音,百分之九十九是辩方故意放出来,为了逃避事先互换证据,令检方猝不及防的。”
文职高层大声说道:“现在这份录音正在全米发酵,非裔群体的愤怒情绪很快将被挑动起来……”
维克和警长对视一眼,明白李贝利在庭上为什么要问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原来他们手里早拿到了把柄,这种私人谈话,而且是多年前和朋友聊天时随口说的东西竟然能被辛普森的律师团弄到,不用说,福尔曼的朋友肯定为了钱出卖了他,而且当年录这么个东西的动机就不纯。
“你们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文职高管问道。
“了解。”
维克和警长同声回答,不用说,黑人又要开始闹事了,“希望92年洛杉矶那件事别再来一遍吧……”警长无奈地开始分派任务,“所有人,分组上街,特别是南城区,一定要防止他们聚众闹事!”
大家开始忙乱起来,准备全体出警。
维克趁乱先跑去冲锋队小办公室,一把推开门,肖恩正和其他两个兄弟喝咖啡聊天。
看到他急匆匆进来,肖恩不爽地冷笑了一下。
“有突发事件,大家穿好装备,准备出发。”维克暂时松了口气,用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