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璀璨的烟火，漫天白雪纷飞而下。</P>

小六沉默了，换做清水镇的玟小六，她一定不会长吁短叹，就算再痛苦的事她也一定会笑着面对。</P>

吃过饭，防风邶和小六在轵邑城的街头闲逛，一群群孩童在大雪中放着鞭炮，噼里啪啦，十分热闹。</P>

小六看着那群孩童轻声笑了起来，说：“二宝最喜欢放鞭炮了。”</P>

防风邶眼神闪了闪，问道：“要不要去赌场玩？”</P>

小六点头答应，回来这两年她还没去赌过一场，手确实有些痒痒。</P>

两人戴上狗头面具走进地下城，也许是新年的缘故，地下城的人很多。</P>

防风邶牵着小六的手穿行其间，对一切赤裸裸的淫荡和血腥都视而不见。</P>

防风邶掏出钱袋，说：“今晚我带的钱足够多，你可以输个痛快。”</P>

小六面具下的脸有些诧异，隐隐觉得防风邶这句话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上来。</P>

她毫不客气地接过钱袋，在手中掂了掂，说：“如今你是轩辕的首富，我可要紧抱你的大腿了。”</P>

防风邶嗤笑：“见钱眼开。”</P>

小六在赌场曾经住过五年，靠得是技术吃饭，对于赌相当懂规矩，她输两把赢三次，一个时辰下来也赢了不少钱。</P>

小六将两个钱袋扔给身后的防风邶，“无趣得很，我要去买个奴隶，走吧！”</P>

死斗场中人声鼎沸，正在搏击的两个人不死不休。</P>

防风邶和小六泰然自若地看向血腥的场地，一局刚结束，场中倒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P>

防风邶问道：“你想在这里选一个人带回回春堂？”</P>

小六点点头，“比起传授医术，若能给别人刹那间的希望我倒觉得更有意思。”</P>

防风邶轻声笑起来：“又想跟我赌？”</P>

“当然。”</P>

“输的人要如何？”</P>

小六想了想，坚定地说：“这次我不会输。”</P>

防风邶附身在小六耳边道：“输的人亲赢的人一下。”</P>

小六脸上火烧火燎，“你倒还是这般厚脸皮的样子。”</P>

下一局即将开始，防风邶和小六分别去下注。</P>

防风邶选了看起来很强健的那个，小六则选了瘦弱不堪的另一个。</P>

防风邶笑道：“你怕是要输了。”</P>

小六瞥了防风邶一眼，“那就拭目以待吧！”</P>

搏斗开始，强健的那个在瞬间占据优势，对瘦弱的奴隶步步紧逼，瘦弱的奴隶只能防守。</P>

小六面不改色，眼睛紧盯着那瘦弱的奴隶。</P>

一堆戴着狗头面具的人疯狂呐喊着，要强健的奴隶杀了瘦弱的奴隶。</P>

防风邶低声道：“你觉得她会反败为胜吗？”</P>

小六目光灼灼，大喊道：“你难道就不想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吗？！反攻啊！”</P>

似乎听到了小六激励的话语，也似乎她真的想离开这黑暗的牢笼，那瘦弱不堪的奴隶几个虚晃就绕到了强健奴隶的身后，用瘦成麻杆的胳膊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直到他再也不能动弹。</P>

小六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她望着场中蜷缩成一团的瘦弱身影，淡淡地说：“我赢了。”</P>

防风邶递出钱袋，“你会有一个好徒弟。”</P>

和奴隶主谈妥价钱后，那瘦弱的奴隶跟着小六和防风邶走出了地下赌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