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三月三，马上就要到中原的上巳节，河岸的柳枝在春风中舒展枝叶，街上人来人往，赏花看柳的人络绎不绝。</P>

小六在河边坐着，望着水面中自己的倒影。</P>

“你怎么这么没用！之前是现在还是！”</P>

小六对着倒影狠狠扔了一块儿石子。</P>

“如今他也要成亲了，你难不成也学他去抢亲吗？”</P>

小六对着自己的倒影自言自语着，直到潇潇易了容的脸出现在水面中，这才打断了她。</P>

潇潇道：“陛下请王姬回紫金顶参加上巳节的游园盛宴。”</P>

小六早已厌倦了那些阿谀应付，道：“告诉玱玹，上巳节我就不回去了。”</P>

潇潇执着地站在小六身后，也不拒绝也不回答，只是站在那里。</P>

小六无奈，问：“潇潇，你到底要跟着玱玹到几时？你难道不想去过自己的生活吗？”</P>

潇潇扫了小六一眼：“王姬可过上了自己想过的生活？”</P>

小六啧舌：“扎心啊！潇潇，你这嘴实在毒。”</P>

潇潇望着银波闪闪的河面：“是不是自己想过的生活有那么重要吗？能活着就已经够好了。”</P>

小六怔住，是啊，能活着就已经足够好了，她的初心难道不是只希望相柳活着就好吗？</P>

潇潇的真容从不轻易展露，小六之前偶然撞见过两次，知道她面容清丽出尘如仙子。</P>

她歪头仰望着潇潇，说：“金萱曾跟我说过对玱玹动了情，那你呢？可也喜欢玱玹？”</P>

潇潇面容不改：“不喜欢。”</P>

小六不解：“那你为何对玱玹如此衷心？”</P>

“他得到他想要的，我也便能得到我想要的。”</P>

“你想要什么？”</P>

“钱。”</P>

简单明了，这让小六又想起了相柳。</P>

小六微微地笑起来：“回去告诉玱玹，我去。”</P>

潇潇微微颔首，转身大踏步离去，留小六一个人又对着平静的河面发呆。</P>

她突然记起在幻境中的时候，相柳曾经说过鬼方氏是靠四通八达的水来收集各路信息。</P>

自从相柳战死后，见到水她总记起相柳，所以小六真是许久没有游过水了，她伸出手撩动着河水，眼神一动，从岸边跳了进去。</P>

小六在河里慢慢游着，一群群七彩的小鱼像跟屁虫一般紧跟着小六。</P>

小六扭头朝着它们呲牙：“正好我想吃烤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