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眸色黑沉没有回话。</P>

王母端起蟠桃酒喝了两口，说：“我曾与妲有过几面之缘，她一身傲骨，你倒是十分像她。”</P>

小夭见相柳脸色有些难看，忙打断王母的话道：“外爷和我父王说给我送来了不少嫁妆，我能去看看吗？”</P>

王母摆摆手，说：“让水荭带你去看。”</P>

小夭拉着相柳与王母拜别，两人并肩往玉山的藏宝地宫走去。</P>

如云似锦的桃花将玉山染成粉色。</P>

小夭偷看了相柳一眼，问道：“你母亲叫鬼方妲吗？”</P>

相柳语气有些冰冷，说：“虽然我认我的身份，但她这个母亲我并不认。”</P>

小夭知道这九头妖最是倔强，也就不再过问鬼方妲的事情，两人沿着玉山一条潺潺小溪慢慢走着，和风正暖，天蓝如洗。</P>

远远看见一只白色的琅鸟与一只浑身青色点坠着红斑点的毕方鸟在溪水中玩乐。</P>

“是烈阳和团子。”</P>

相柳讥笑道：“没想到团子那鬼灵精会喜欢跟烈阳一起玩耍。”</P>

团子一开始确实跟着阿獙修炼，但阿獙人比较刻板，教起来也很严格，团子并不喜欢跟他在一起，而烈阳也是鸟化人形，最懂修炼之道，团子这几年便像跟屁虫似的跟在烈阳身后。</P>

小夭笑道：“你不觉得你跟烈阳很像吗？都是嘴硬心软。”</P>

“并不觉得。”相柳漫不经心地答道。</P>

得，对于这一点上，两人还真是默契。</P>

小夭和相柳走上前，小夭喊了声：“团子。”</P>

团子瞪着大眼睛从溪水中抬起头，见到相柳欢快地叫了两声，扑扇着翅膀到他眼前低着头要他摸自己的头。</P>

小夭啧舌：“真是个见色忘主的家伙。”</P>

相柳一边抚摸着团子的头，一边摊开手，手掌中升起火苗，团子一口吞下。</P>

烈阳立在一旁，碧眼怒瞪，说：“这戏都演完了，他还来干嘛。”</P>

小夭道：“下个月我和鬼方繇大婚，他送我回来。”</P>

“我真是佩服，这么多的身份忙得过来吗？”</P>

小夭一脸温柔地看着相柳，说：“目前看来他是迎刃有余。”</P>

烈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懂了人们口中的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话。</P>

藏宝地宫在小溪的源头，水荭瞥了小夭和相柳一眼，递出手里两本厚厚的册子，说：“东西我已经盘点过了，这是名单，我先去参拜王母，就不陪二位查阅了。”</P>

小夭随便翻阅了两眼，渐渐瞪大了眼睛。</P>

相柳淡淡道：“他们对你是真的好。”</P>

“你姨母对你也很好，由着你在中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P>

相柳勾起唇角：“她是怕族长之位没人继承，也怕我杀了防风峥。”</P>

小夭道：“你这样说倒真有些没良心了。”</P>

相柳眨巴了下眼睛：“我才是你的夫君，你倒帮着姨母开始说话了。”</P>

“夫……夫君？”</P>

相柳逼近小夭眼前：“话说回来，你还从未喊我一声夫君呢。”</P>

小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出一根手指将相柳混合体推了出去，说：“你这是打算将所有人物性格都归到一人身上吗？”</P>

“他们都是我，而我也是他们，可以冷漠可以热情可以温柔，随我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