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手里的明角灯透出淡淡的光线，映照着她的发丝，心跳如擂，他是在求婚吗？</P>

小夭耳根已经红透了，声音微糯道：“你决定就好。”</P>

防风邶欣喜地看着小夭，说：“人生大事，我当然要征得你的意见，既然你也认同，我就让姨母亲自上一趟玉山了。”</P>

小夭惊呼：“你姨母亲自来？”</P>

防风邶低下头在小夭额头轻轻蹭了一下，说：“姨母对你很是好奇，这下她可以亲眼见到你了。”</P>

小夭不觉捏紧了手里的花灯：“我有些紧张。”</P>

防风邶宠溺地一笑，牵起小夭的手往前走，道：“紧张的该是我，是我去求婚，求你嫁给我。”</P>

防风邶不懂小夭心里在紧张什么，这一世的一切好像都变了样子，前世的相柳根本没有认鬼方繇的身份，而是一意孤行走到死局。</P>

小夭越来越看不清未来，看不清两人的未来。</P>

独臂老伯在热气腾腾的锅炉边盛着肉汤。</P>

小夭推门进去，喊了声：“老伯！我来了！”</P>

独臂老伯笑呵呵地招呼着：“小夭来了！快进去坐！”</P>

小夭拉了防风邶钻进后院，在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P>

老伯端上肉汤，问：“喝酒吗？”</P>

“当然喝！要一坛离人愁！”小夭伸出一根手指。</P>

防风邶道：“今晚你可以大胆地喝，喝醉了我背你回去。”</P>

小夭笑嘻嘻地问：“你不是有要事处理吗？”</P>

“等你睡着了我就去办。”</P>

小夭低声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P>

防风邶喝了口肉汤：“什么事？”</P>

小夭往前凑了凑：“你是怎么从那些小院子里凭空消失的？”</P>

防风邶瞪了她一眼：“你果然跟踪过我。”</P>

小夭腆着笑脸道：“我这不是太过好奇了嘛！”</P>

防风邶搅着肉汤，说：“你忘了我是九头妖了吗？”</P>

“什么意思？”小夭眨巴着眼睛。</P>

防风邶笑了笑：“自然是从水离开的。”</P>

小夭想起了那些小园子中都有或大或小的池塘，她拍了拍手，道：“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P>

防风邶歪头看着她，说：“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鬼方氏的祖先是玉蛇，所以族中人各个善水，不管是海里湖里还是河里，都畅通无阻，可以去任何地方，包括五神山和轩辕山。”</P>

小夭倒吸口气，问：“那鬼方氏若是发兵，岂不是可以直接攻上王宫？”</P>

防风邶道：“鬼方氏的力量是基于人心的，是人便会有私心，而人心的偏颇永远无法被计算。所以鬼方氏不会靠武力，靠的是脑力。”</P>

小夭似懂非懂。</P>

独臂老伯抱着离人愁走过来，给防风邶和小夭倒满，盘腿在两人前的席子上坐了下来。</P>

防风邶和独臂老人用离戎话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什么，独臂老伯时不时看小夭一眼。</P>

小夭听不懂他们的话，自己在一旁边吃肉边喝酒。</P>

“喜酒一定要让我喝一杯。”</P>

“一定！”</P>

小夭猛地抬起头，最后这两句她可是听懂了。</P>

防风邶歪着头道：“我们走吧？”</P>

作者说：</P>

撒糖啦！咱们的宝宝蛇和小夭终于修成正果，接下来就是大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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