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若不让他长点记性,以后怕是真以为我们老苏家软柿子,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随便捏两下。”
“这赌鬼秀才竟是装晕?”王二狗闻声,立马点点头,右手握拳拍砰砰拍在胸口。
“东家放心,我这就带人去医馆外头蹲着,为咱们姑娘好好出一口恶气。”
另一厢。
苏婳主仆俩从后门进了饭馆后院,还没到门口,便闻得一股浓郁的杏儿酒香。
信步往前,推开门,便见一老一少正悠闲地坐在梨树下喝酒,青石桌上摆着两碗红彤彤的酸辣粉汤,同几碟烤得金黄的下酒肉串。
在两人身旁,还有一金黄、一七彩的两个小影子绕着圈儿在嬉戏,更确切地说,是蛊宝宝在扑蝶!
紫色身影闻声回头,瞧着是苏婳来了,蜜色小脸顿时笑开来,“小婳儿来了!快过来,一起喝两口?这劳什子的酸辣粉,和杏儿酒可真是天生极配!”
不待阿筝话闭,正扑棱棱想捉引香蝶王的金蛊屁股一撅,径直调转方向,吧唧一口落在少女脸颊。
苏婳眉心一跳,一个反手,将蛊宝宝扒拉到掌心,结实撸了两把,“两位倒是兴致好,不过我今日有些事要忙,这酒我就先不喝了。”
“这外头的苍蝇,有咱们二哥能解决。”阿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绯色眸中漾起点点细碎的光。
“小婳儿若是不愿再同那些苍蝇玩儿,姐姐让蛊宝宝送他们一程如何?”
雪老吧唧吞下一串烤羊肉,随即从胸口摸出三四个乌黑的陶瓶递过去,“老头子这几日正好借用蛊宝宝研制了几种新药粉,都还没见过血的,丫头想挑哪一个挑哪一个,完全不需为此费心神。”
苏婳望着跃跃欲试的蛊宝宝和一溜儿陶瓶,摇头笑了笑,“那些苍蝇,可不配这么好待遇。”
死可是世上最简单的事。
清醒而痛苦地看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失去,才是最好的惩罚。
网早就撒了下去,如今正是收网的时候,突然将鱼儿杀掉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二人听言,默契地挑挑眉,没再多问。
苏婳见两人似乎待得有些无聊,笑笑道:“我傍晚回村,雪老和阿筝要不一起回去上河村玩儿?娘这几日还念叨你们呢。”
阿筝执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好啊,我还真想婶子了。”
“呵!馋丫头分明就是想老婶子的手擀面了。”老头朝天翻个白眼,“还有那一树的小林檎,刚刚还掰着手指头在算它们成熟的日子!”
阿筝不置可否挑挑眉,“对啊,我是馋,却也比不得有些人,梦里还惦记着小婳儿烤羊肉串给他吃……”
苏婳听得忍俊不禁,转身往屋子里去,却是没瞧着东儿的身影,“阿筝,雪老,你们可曾看到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