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雾陪姜灯睡了个懒觉。</P>

周雾六点多醒过一次，但姜灯还没醒，于是周雾搂着她继续睡回笼觉。</P>

等姜灯一口气睡到自然醒，天已经大亮，从窗帘缝隙间透过来的阳光很刺眼。</P>

看表，十点半了。</P>

姜灯转头去捏周雾的鼻子。</P>

几秒钟后，周雾成功被她闹醒：</P>

“阿玉？”</P>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眼睛里已经先带上笑意。</P>

“宝宝，生日快乐！”</P>

姜灯愣了一秒，也弯起眼睛笑，【起床啦。】</P>

等两个人磨磨蹭蹭收拾好出门，已经接近十二点。</P>

今天寿星最大，姜灯什么心也不用操，被周雾牵着在外面疯玩了一下午。</P>

到了夜晚，两人到周雾提前预定好的餐厅落座。</P>

烛光晚餐。</P>

大厅内布满鲜花和气球，钢琴师弹奏着悠扬的旋律，餐厅位于当地标志性建筑的最高层，透过身旁的玻璃幕墙，可以俯视整个城市。</P>

星星点点、万家灯火，很美。</P>

周雾走过来为她戴上生日帽，晚餐后服务员推着蛋糕车出来，他围着她唱生日歌，催促她吹蜡烛许愿。</P>

到最后，姜灯感觉又像是在做梦，连眼前周雾捧过来的礼物盒都变得有些模糊。</P>

“阿玉，打开来看看？”</P>

姜灯迟疑了两秒，反应过来，打开盒盖。</P>

对上一双乌黑滚圆的眼睛。</P>

是一只白色萨摩耶幼犬！</P>

看上去很小，身上毛茸茸，腿很短，背上还用丝带系着一个巨大的粉色蝴蝶结，望着人，也不害怕。</P>

“阿玉，我记得你很喜欢萨摩耶，是不是？”</P>

【是。】姜灯有些无措，【它多大了？】</P>

她能照顾好它吗？</P>

“刚刚两个月，是一个女孩子。”周雾看出姜灯的迟疑，主动伸手把狗狗从盒子里抱出来，递到姜灯手上。</P>

“阿玉，你喜欢它吗？可以给它起个名字。摸摸它，它很乖的。”</P>

姜灯僵硬地伸手把狗狗接过来，和怀里的萨摩耶大眼瞪小眼。</P>

白白的，圆圆的，好像……</P>

【那就叫它，汤圆。】姜灯说。</P>

“好，就叫汤圆。”</P>

周雾弯起唇角，站在一旁，笑着看姜灯小心翼翼抱狗狗的样子，举起手机录像。</P>

阿玉已经可以自立。</P>

她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照顾好狗狗了。</P>

未来即使他不在，也有汤圆陪着她，她在世间有了牵绊，会舍不得离开的。</P>

还有小白。</P>

小白也会代替他照顾阿玉的。</P>

晚上，两人带了一堆宠物用品回酒店。</P>

姜灯忙活了很久，喂过汤圆以后，直到看它睡着，这才转头对周雾说：</P>

【我想去海边。】</P>

酒店后面就是大海。</P>

姜灯带了很多酒。</P>

整片海域包下来后，两个人躺在海边沙滩的躺椅上，一边听海浪的声音，一边喝酒。</P>

“阿玉，你今天开心吗？”</P>

姜灯和他碰了一下杯，目光望向远方：【开心。】</P>

周雾笑起来。</P>

开心就好。</P>

她想喝，周雾就陪着她喝。</P>

酒一杯一杯灌下去，到最后两个人都有些神智不清，要醉倒睡着了。</P>

但外面有点冷，姜灯催促周雾回酒店去拿毯子：</P>

【快点，我要在这里睡。】</P>

“行……宝宝等着我……”周雾站起身，脚下站不太稳，晃了晃头才踉跄着走远。</P>

走了十几步，周雾下意识回头。</P>

躺椅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了！</P>

周雾心口发寒，一下子清醒了。</P>

“……阿玉？”</P>

很安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