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你为什么不喊,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挣扎?”她笑起来,质问。
沈鹿溪看着她,再次去握住她的手,说,“堂姐,放过自己,好好对待自己吧,否则,唐家也护不住你。”
“是不会再护着我吧。”唐晚渔冷笑说。
“嗯,是。”沈鹿溪点头,“如果堂姐你都不爱自己了,别人又拿什么爱你?”
“堂姐,我答应大伯的,不管怎么样,至少这一次,父亲和我,一定会护着你。”
在唐晚渔的沉默中,沈鹿溪留下最后这一句话,便转身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主楼客厅里,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陆越苍死了老婆,自然是不肯只让一个梅姨顶罪,势必是想要惩罚唐晚渔的。
可当唐纪淮问他们,唐晚渔为什么会在流产后再次大出血,差点丢了性命,最好摘除子宫和卵巢才保住了一条命?
又问他们,为什么在唐晚渔生死关头,陆家人为什么不愿意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要哄着沈鹿溪过去签字手术?
梅姨为什么会那么痛恨李卿好,甚至是不惜以命抵命?
这些问题,不管是陆越苍还是陆老爷子,都无法回答。
因为坐在他们对面的人,是唐纪淮和沈时砚,他们一点都强势不起来。
唐家和沈时砚联手,整死他们整个陆家,并不是什么难事。
“唐董的意思,是我死了老婆,却只能忍气吞声,甚至是自认活该?”陆越苍咽不下这口气,质问唐纪准。
唐纪淮不疾不徐,淡淡一笑,“那陆董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唐家好好的女儿,为什么嫁进你们陆家后,会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唐家教女无方,导致唐晚渔目无尊长,心思歹毒,唐董现在来质问我?”陆越苍也是越想越愤恨,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呵!”唐纪淮一声冷笑,“我可记得清楚,当初是你们陆家舔着脸来唐家求娶晚渔的。”
不管怎么样,今天唐纪淮是一定会护着唐晚渔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又是谁用些下三滥的”
“越苍,住嘴!”
忽然,陆老爷子呵止他,深叹口气对唐纪淮道,“纪淮,我们各退一步,等瑾舟醒来,晚渔跟瑾舟离婚,从此跟陆家再无瓜葛,卿好的死,我们陆家也再不追究,你看怎么样?”
这是陆老爷子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