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她干嘛不毁灭整个世界,毁灭所有人。
慢慢的,她爬起床,就穿着一条吊带睡裙下了床,然后鞋子也没穿,打着赤脚出了门,朝着二楼的某个房间走去。
在伦敦的时候,陆瑾舟答应的她好好的,只要唐泊言肯回帝都养病,他就跟她合好,不分居,不分房。
可现在,陆瑾舟又违背了他的承诺,跑去别的房间睡觉。
他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
“少夫人,你”
守夜的男下人看到从三楼下来的唐晚渔,有些迷糊的开口,可话音未落,唐晚渔就对男下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穿着吊带打着赤脚径首从男下人面前走了过去。
男下人看着唐晚渔,都傻了眼。
唐晚渔径首走到了陆瑾舟的房间前。
抬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拧,门居然开了。
唐晚渔瞬间松了口气,眼底露出一丝兴奋的亮光,推门进去。
房间里,陆瑾舟才刚刚躺下,己经患上轻度失眠症的他根本还没有入睡。
窗帘没有穿,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手臂枕在后脑勺下,扭头看着落地窗外那一轮孤冷的圆月。
月光凄冷,洒在卧室的地板上,犹如铺了浅浅的一层霜雪。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自己居然忘记了反锁房门,陆瑾舟不由懊恼的皱起了眉头。
之所以没反锁房门,是觉得唐晚渔才出院没几天,又强行要求留在大宅里住,怎么着也会安分守己一段时间。
却没想到
陆瑾舟当即闭上了双眼,装睡。
唐晚渔进了房间,悄悄把房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口看着大床的方向,静静的站了好一会儿。
借着银白的月光,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想着蚕丝被下男人劲瘦的身躯,唐晚渔的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起来。
她抬起腿,慢慢的一步步靠近。
来到床边,她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然后,慢慢的躺上床,一点点的往陆瑾舟的身上靠去。
她小心翼翼,抱紧陆瑾舟的一只胳膊,然后,侧脸轻轻的埋进他的颈窝里,身子贴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