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都已经拿在手上了,陶安安这才打量起四周。</P>
“大老爷,您醒了。”钱管事过来,给大老爷请安。</P>
“哦,是钱管事啊,多日不见,你好像又老了几分。”</P>
就算钱管事自认为自己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了,但是他在大老爷这里总是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冲动。</P>
明空也做了过来,不过并没有吃早饭,因为他已经早早的吃过了。</P>
还有司徒洪兰,也是吃过的,也坐了过来。</P>
“哦,我亲爱的小老弟,你的头发依旧没有长出来呢。哦,还有我可爱的徒儿,你吃过了没有。”</P>
明空没有回话,他笨,不知道该怎么回话。</P>
司徒洪兰回了一个已经吃过了。</P>
豆腐脑和油条很快端上来,陶安安先是对着豆腐脑,很大口的吸溜一口。</P>
嗯,就是这味儿。</P>
接着是油条。</P>
这油条,炸的老大,都比她胳膊还要粗了,用筷子夹了好半天都夹不住。</P>
“陶老师,我来帮你。”</P>
司徒洪兰从陶安安手里拿过筷子,帮忙夹着油条,还贴心地在前面吹吹,随后就送到了她的面前。</P>
“谢了。”</P>
陶安安立马咬上一口,然后再吸溜一口豆腐脑。</P>
“这滋味,我都想吟诗一首。”陶安安发出啧啧的声响。</P>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在这古代待久了,所以总是诗兴大发。</P>
“鹅鹅鹅,这首不适合,春晚不好看,要啥自行车,嗯,还是不念了。”陶安安一边吃着豆腐脑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诗句能在这个时候念的。</P>
“陶老师,我想听。”司徒洪兰诚恳地说道。</P>
至于这什么鹅鹅鹅,要啥自行车的诗,自动被司徒洪兰忽略。</P>
既然已经成为了恩师的弟子,她就去了解恩师,越是了解,她就知道自己的恩师是多么天才,怪不得能在这样的年岁入了皇帝的眼睛,成为一方父母。</P>
“你想听啊,我刚刚不是念了一首了么。”陶安安一点都不脸红的说道。</P>
刚刚那一首,她都觉得精辟,就是不适合这样的场合。</P>
旁边不认识陶安安的人听了只当是孩童的戏作,不求好,但求能做出来便是好。</P>
何况这首诗还挺押韵,就是不知道这自行车是啥,和晚春又有什么关系。</P>
“再来一首。”</P>
钱管事和明空也都露出期待的眼神。</P>
哎呀呀,这是干什么,不知道本老爷最怕就是被人期待。</P>
“那我勉为其难,献丑了。”</P>
正经诗作,咱想不出来,但这喊麦不是能随口来两句的么。</P>
“人生……”</P>
众人在等。</P>
空气片刻安静。</P>
陶安安将嘴巴里面的食物咽下去之后,拿了一根筷子在手里,开始敲击着白瓷碗。</P>
“人生是一种态度,我只吃咸的豆腐,不要甜的食物,不要将此事贴上世故。</P>
那边趴着打盹的老虎,他不吃肉却坚持要吃素,我看这也算是一场事故,是它的态度。</P>
它今天不吃羊就吃那猪,不吃猫就吃那鼠,它的威风借给那狐,他的尸骨送给的大汉姓武。</P>
它大叔,它大姑,它的全族全都改吃素,没有人能做得了他们的主,他们只为自由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