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爷啊,我家那口还躺在床上呢,这人就到我们家来逼债啊,这不是要逼死我们一家么。”大良家的妇人开口控诉道。</P>
“你给我撒开,我裤子都要被你拽掉了。”徐保正死死拽着腰带,他要是在这里光腚,那只能以死谢罪了。</P>
可大良家的如何能撒手,就要将自己一把泪一把鼻涕抹在徐保正的裤子上。</P>
这可把徐保正恶心坏了。</P>
“你们两个还在那里看热闹,还不快帮忙。”徐保正对另外两个衙役喊道。</P>
“头,人家可是找你做主呢,你可一定要给人家做主啊。”这两个衙役也是头一遭见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便开口调笑道。</P>
“滚蛋,我要是在这里光了腚,信不信我和你们同归于尽。”徐保正恶狠狠的说道。</P>
这妇人抓的可真紧,可他又不能上脚踢开他。</P>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皇上看着呢。</P>
见头是真生气了,这两个衙役赶紧上前,一人一边,将妇人拉开。</P>
人是拉开了,但这妇人手上居然还死死抓住。</P>
撕啦一声。</P>
大良家的妇人看了手上的布条,心里在这一刻转了无数心思,立即就放在自己的鼻子上用力擤了一下,然后就坐在地上哭,好似什么都与自己无关。</P>
徐保正也是愣在原地一个呼吸,当发现有点凉的时候,赶紧夹紧双腿。</P>
噗。</P>
也不知道谁带头。</P>
现场都哄笑起来。</P>
“笑什么笑,都别笑了,不然我就你们都给锁了。”</P>
那些百姓自然怕徐保正,但是现场还是有一个笑声不停。</P>
徐保正看过去,好吧,自己惹不起。</P>
“单大哥,小老爷呢?”惹不起,徐保正只能上前转移话题。</P>
单胜一边笑得挤眼泪,一边拍着徐保正的肩膀。</P>
“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不是光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呢。”</P>
徐保正无语,真想说一句,兄弟,同甘共苦不。</P>
“单大哥,问你小老爷呢?”徐保正着急道。</P>
等情绪缓了缓,单胜就将陶安安让他到小孩家里罚款的事情说了。</P>
“就这么个事啊,怎么这妇人哭得跟死了相公似得呢。”徐保正再次无语。</P>
单胜低头,不小心看见缝隙,又没忍住笑出来。</P>
徐保正转过头,眼不见不烦。</P>
来到大良家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道:“大良家的,你家娃儿对着河里嘘嘘来着,按照县令大人的规定,必须罚款十文,掏钱。”</P>
手一伸。</P>
“啥?我家娃儿朝河里嘘嘘,就要罚十文钱?这是啥规定啊?”</P>
“前几日的时候,不是敲锣,都告知了一遍么,随地大小便,抓到就罚款十文。”徐保正冷冷道。</P>
“这怎么可以,你们这是敲诈,而且你怎么知道是我娃儿朝河里嘘嘘的。”要掏十文钱呢,大良家的自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