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去内里,李察和三个经理,还有里头的员工们,便高声鼓噪喝彩。
“行长厉害了!”
“崇拜行长!”
“没想到啊,行长还有这一手,气势十足啊!”李副行长也高兴笑道:“那宋大掌柜竟让你唬得没敢露头!”
“哈哈哈!”银行众人哄然大笑。
“我能有什么气势?”江战神笑歪了嘴,却还假假的谦虚道:“俗话说得好,钱是英雄胆啊。有总行送来的银子撑腰,换谁都一样横!”
“换了我我可不行。”毛经理的马屁功夫,已经到大巧不工的地步。
“哈哈哈哈!”江行长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欢畅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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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得知江南银行要在一天内,把之前的汇兑统统付清,那些小钱庄的老板们,就知道恒通记这次输定了。
又听说那江行长宣布,所有恒通记的储户把银子转存江南银行,给三倍利息!他们一个个吓得肝胆欲裂。
这招绝户计可太狠了,要是用在他们这些小鼻子小眼的小钱庄身上,非得把他们吸干了不可!
一想到自己之前对江行长等人的冷嘲热讽甚至谩骂,他们就如坐针毡、忐忑难安。碰头一合计,都觉得江行长八成是在等着他们上门求饶呢。
得,咱们也别磨叽了。不然大棍子抡下来,非得脑浆子四溅不可。于是一众老板们直接来到江南银行,求见江行长。
谁知对面恒通记的宋掌柜宋材,已经先来一步了。
只是宋掌柜带来的礼物被扔了出来,人也被轰出了江南银行……
见宋掌柜灰头土脸的回去恒通记,钱庄老板们一个个面如土色。
不过江窦倒没报复他们,只是让他们以后老老实实听话,并且每家保证每个月向江南银行购买,不低于五万两的白银票,就可以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没办法啊,总行有推广白银票的任务,而且给的任务量还蛮重的。让这些钱庄票号帮着一起推广,艰巨的任务,就超额完成了呢!
江行长都钦佩自己的脑子,怎么越来越灵光了?莫非这次让宋大掌柜开了光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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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恒通记。
一楼大堂人声鼎沸,全都是来取钱的储户。
二楼贵宾客厅里,却愁云惨淡。
被对门撵出来的宋材,低头偷瞄着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的叔父。
这么多年了,他还没见过叔父,输得这么惨呢。
“明明已经做得十分小心了,他们是怎么提前知道我的计划的?”宋啸鸣歪在罗汉榻上,喃喃道:“这不应该啊,出其不意的应该是我才对啊……”
“叔父怎么知道,他们提前知悉咱们的计划了?”宋材不解的问道。
“不然这几船银子哪来的?肯定是提前从海上运过来的!”宋啸鸣欲哭无泪道:“可见我们的行动,一早就落在姓赵的小子眼里。”
说着他痛苦的闭上眼睛道:“江南危矣!”
宋材知道叔父指的是挪用那五百万两后,江南的恒通记库存银只剩一半的事情。
“叔父不是已经让人,从淮安运银子去补上亏空了吗?”他小声提醒道。
“八成运不过去了……”宋啸鸣仰面朝天,捶着额头道:“没用漕运衙门的船,实在太失误了。”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话一般,蹬蹬蹬的上楼声再度响起。负责信鸽的伙计将一封急报送了上来。
宋材接过来,展开一看,登时面色煞白,涩声禀报道:“三天前,操江都御史衙门宣布在瓜洲至双江口一带江面,举行为期半个月的御倭操演。操演期间,所有南北船只一律不得靠近,否则以刺探军情论处……”
瓜洲是大运河在扬州与长江的交汇处,双江口是扬州主要河流汇入长江的地方,这一段都不许通行的话,所有江北的船只,都甭想南下了……
宋啸鸣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没想到操江御史也成了江南集团的走狗!
他当然知道,银子运不到江南的后果了。他之所以还没晕过去,是因为心里还存着最后一丝指望。
海上,海上的消息还没传过来呢。
ps还是两更,我知道到了关键情节,大家都想看个痛快,我也想写个痛快啊。但到了和尚这个年纪,哎,总有状况牵绊,让人没法全力以赴。头疼,是真的头疼,今天两章是吃布洛芬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