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通力合作之下,终于引发了苏州官场的‘恐赵症’,这才有了赵二爷的昆山抗洪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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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炯翘着二郎腿坐在柔软的座位上,不无揶揄的笑对刘员外道:“这口恶气终于出来了吧?”
“还行。”刘员外吐出长长一口浊气,收回了望着江面的目光。“就是担心万一他还会杀回来怎么办?”
“放心吧,这么多年了,一任接一任的昆山知县,哪个能从那烂泥塘里挣脱出来?他赵状元也不例外。”张炯抠抠耳朵,再也不把赵守正当回事儿。
“我还是不放心,得再给他脖子上套一圈绳。”刘员外却不敢大意道:“我要命商会,一粒粮食都不能进昆山。”
“这么狠?”张炯不能免俗的倒吸了口冷气。
“当初我求饶的时候,他们可没放过我。”刘员外咬牙切齿道:“风水轮流转,这次他们落在我手里了,老子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别做的太过啊。”张炯虽然吃了刘员外不少好处,但还没忘了自己的身份。“昆山百姓也是府尊的子民,饿死太多人府里也要吃挂落的。”
“放心,只是不进昆山,各县非但不受影响,还会加大供给。”洞庭商帮的一项支柱性产业,就是从湖广向南直隶贩粮。尤其是苏松一带的粮食运输,尽数被他们垄断,刘员外当然有底气说这话了。
“老百姓长着腿,只要离开昆山就饿不死的。”
“哈哈,也是。”张通判闻言放心大笑:“反正他们已经习惯要饭了!”
“呵呵……”刘员外冷笑两声,他倒要看看到时候老百姓跑光了,赵家父子还有什么咒念?
到时候昆山一片狼藉,成了荒废之地,看林润不把他身上的官皮给扒了。
还想着回苏州城?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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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戴着斗笠立在船头的赵守正,打了个大大喷嚏。
“真他妈的冷啊。”以赵二爷善良的秉性,自然不会想到有人在咒自己,他紧了紧身上的蓑衣,问立在一旁赵昊道:“儿子,你看出什么了吗?”
却说官船离开苏州城没多久,就到了北太湖湾的瓜泾口,而通往昆山的吴淞江也发源于此。
这里也可以说是昆山水患的源头了。
赵昊便拉了赵守正和两位先生来到船头实地勘察。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可惜有时候,调查了也依然没法发言……
赵公子闻言咂咂嘴,只见眼前水面茫茫,一眼无际,湖水滚滚,向东而去。
能看出个什么来呀?
他便微笑看向吴承恩,不慌不忙道:“射阳先生在太湖边的长兴县为官多年,看得比我透彻的多。”
嗯,多一点也是多,多一万点也是多,所以本公子这话一点没错。
吴承恩是个实在人,便点点头,指着西侧明显狭窄的江面道:“瓜泾口是个狭长的喇叭口,地势又最低,整个太湖有七成水量要从这里泄洪。”
“瓜泾口啊。”赵昊有印象了,指着南岸那棋盘式的水田问道:“那就是溇港圩田吧?”
“不错,咱们昆山要被这玩意儿害死了。”吴承恩苦笑道。
“哦?”赵昊闻言有些奇怪,他记得高中历史书上说,这玩意是好处多多的水利工程啊。
ps研究了一上午的水文资料,啊啊杀了我吧,才码了一章。我继续继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