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P>

这种喊叫声还在继续，在家的村民们都往那个方向跑。</P>

项瓷拍拍夜开的肩膀：“开开，咱们也去看看。”</P>

夜开点头，和项瓷朝那个方向走。</P>

喊杀人的地方，离他们并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P>

看着这座房子，夜开瞳孔骤然收缩，低声道：“是老光棍家。”</P>

项瓷惊讶不已：“老光棍家！”</P>

老光棍刚娶了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就出事了。</P>

怎么就那么巧？</P>

“我的女啊，你死的好惨啊。”</P>

屋里传来女人凄厉的痛哭声，赶来的村民们都往老光棍家堂屋里挤。</P>

进去的村民们看过后，又尖叫着冲出来。</P>

胆子稍微大的，嘴里喊着：“杀人了，真杀人了。”</P>

胆小的冲出来后，跑到墙角边狂吐。</P>

项瓷抓着夜开的手臂，看了他一眼，夜开就护着她朝老光棍家堂屋走。</P>

项家村以前的晚上，点的是油灯。</P>

大旱后，他们用的都是脂油。</P>

这几个月，大家都准备了好多松脂油囤着，就是用来点火把照明的。</P>

火把插在堂屋八仙桌的铁桶里，照亮整个堂屋。</P>

堂屋地上躺着两个人。</P>

一个男人胸口扎着一把剪刀，其位置就是心脏，绝对的一剪刀毙命。</P>

还有一个小姑娘，衣服被扯破，头发散乱，脸上有着恐惧和泪痕，混合着血迹一起往地上流。</P>

小姑娘脑袋破了一个大洞，旁边是一张小板凳，上面沾着血迹，</P>

一个妇人跪在小姑娘身边，不停的哭泣干嚎着杀人了杀人了的话。</P>

胆子很大的村民们，看着这一幕，没有逃走，反而在这里小声议论着：“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P>

“项仁慈这是死了？”</P>

“那个小姑娘也死了吧？”</P>

“不知道。”</P>

“有人去找仲子来了吗？”</P>

“去了。”</P>

夜开指着地上的男人，低声同项瓷说：“那个男人就是老光棍，他本名叫项仁慈。”</P>

项瓷恍然大悟，村里的人际关系和人物，她是真没有夜开了解。</P>

夜开握着项瓷的手臂，怕她害怕：“要回去吗？”</P>

“不用。”项瓷是见识过各种各样血腥场面的人，对于这种场面，只是小意思。</P>

也许她天生就对血腥场面不害怕，冷血又冷情。</P>

夜开没有再劝项瓷，陪着她站在人群后面，透过人缝，看着不停哭泣，一边不停喊杀人了的那个妇人。</P>

“仲子来了。”</P>

众人让开，项铃医提着医药箱进来，先给小姑娘检查。</P>

那个跪着的妇人，抓着项铃医的手臂不停的喊：“我闺女怎么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