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幽幽道:“帮主忘了吗,我们有位弟子现在可是在凌云身边啊,她虽然不是直接服侍凌云的,可是却有很多接近他的机会啊!”
李瑞允恍然道:“你是说二十二妹”
白羽道:“不错。”
李瑞允沉吟了一下,摇摇头道:“她不合适,她应付不了凌云,让她去刺杀凌云,无疑是自寻死路。”
白羽幽暗的眸光闪了闪,“也没说让她明刀明枪地跟凌云对着干啊,她现在几乎天天呆在凌云身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会找到机会下手的;实在不行,可以施个美人计什么的……”
李瑞允苦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凌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油盐不进的主儿,会吃她那一套还记得练南春吗,那又是个什么人物,最终不还是栽在凌云手里、害得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更何况是她呢我看还是不要让她去往刀口上撞了吧,只乖乖地呆在那儿做好她的事情就行了!”
白羽闻言,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却说李炫、李武兄弟二人,沮丧地从青龙山庄回到晋陵王府,提心吊胆地在王府里蛰伏了一段时间后,也没见什么风吹草动,原来那被强行压制下去的心思不禁又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不甘心事情就这么功败垂成了;要知道他们弟兄二人以前在天枭组织的时候,虽然不敢说数一数二,可怎么说也都是排名前半截子的人物,而且向来极为要强,一想到那天在青龙山庄李瑞允那个失望的眼神,他们就觉得难过极了。
他们商量着,还得继续寻找时机去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任务。
“决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了!我相信,一定会再找到机会杀了凌云的。到时候也给帮主一个惊喜,重新找回帮主对我们的信任,让他对我们兄弟二人刮目相看。”李炫咬着牙喃喃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丁继英自从那日与何成麒游春踏青回来之后,便得了相思之病,病怏怏地卧床不起;整日里茶饭懒进,话也很少说,痴痴傻傻只如中了魔怔一般。
后来他无意发现了墙上的这幅字画,本来平时最讨厌诗词文墨的他,此时读了这首诗后,恍如醍醐灌顶一般,反反复复一遍遍念叨着,特别当他读到最后一句“此物最相思”时,只觉地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丁进之夫妇亦是为了儿子的病愁眉不展。这些日子来,京城内外所有的名医都请遍了,却丝毫不见儿子的病情有所好转。
当然最了解自己儿子的还是他的母亲。丁继英的母亲丁夫人道:“依贫妾之见,儿子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丁进之灼灼目光望着夫人道:“哦那以夫人之见”
丁夫人道:“听何二公子说,继英是因为那日在城外原野上见了吕府小姐之后才这样的——其实以贫妾之见,这也未尝不是一桩好姻缘啊!”
丁进之脸色一沉,恼道:“亏的你想的出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与吕文正的关系有多僵持吗水火岂能相容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丁夫人泣道:“可是,咱儿子都这样了,万一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别说了!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说罢,丁进之气哼哼地一甩袖子怫然而去,只留下丁夫人一人留在花厅里抽抽噎噎哭得气短肠断,不能自已。
这一日,丁进之独坐书房,想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那些烦忧的事情而一筹莫展,忽然管家丁玉荣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他兴冲冲地向丁进之禀报说:他请到了一位世外高人,此人医巫之术极为高超,一定能够医好二公子的病。
丁进之深知自己这位管家素来谨慎持重,行事稳妥,如今又见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心里一喜,急忙让丁玉荣把这位高人请进来。
须臾,那人由丁玉荣引着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丁进之抬眼望去,只见来人是位五十多岁的道士,青衣布袍,神采奕奕,面如冠玉,浓眉朗目,鼻如玉柱,唇若涂珠,三绺长髯飘洒胸前,手拿浮尘,肩背宝剑,显得仙风道骨,潇洒飘逸。
丁进之乍见来人,不由眼前一亮,又惊又喜道:“哦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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