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便有深厚的内功造诣在身,自我调节能力极强;而阮夫人也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妇人,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虽然她满怀怒意地用拐杖笞责凌云的时候,是卯足了劲的,却根本没有什么内力,表面上看去是杖杖见血的,实际上根本伤不了他的筋骨。
虽然身体上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大夫说,皮外伤亦是不容小觑,也需要好好地静养数日。
于是这几天里,凌云便一直呆在自己的寝室里,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到处乱跑了。
浣玉这些日子来一直衣不解带地陪在他身边,跑前跑后,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悉心竭力地照料着他。
此时的凌云只着中衣,俯身趴卧在床上,下巴颏慵懒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只是无聊地发着呆。
经过十几天的休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心情却是糟糕的很,一直阴沉着脸不爱说话。
浣玉见凌云面沉似水,没有一点笑意,便忍不住撩拨他道:“郡马,你干嘛一天到晚总是绷着一张脸啊高兴一点吗,冲我笑一笑好不好,我最喜欢看你笑了。”
凌云一时有些无语,斜睨了她一眼道:“谁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打,会兴高采烈的现在我生气窝火都来不及,还会笑得出来”
浣玉被凌云一顿抢白,脸上讪讪的,一时竟不知该怎样来反驳。她顿了一下,才道:“活该,谁让你欺负我来着你这是自作自受!”
凌云冲她翻了个白眼,索性把脸转过去,不再理她。
浣玉见凌云又生气了,便狎昵地把娇柔的身子靠了上去,软绵绵地问道:“郡马,在想什么呢”
凌云俊眸闪了闪,恨恨道:“在想着如何一雪前耻!”
浣玉柔声细语道:“那你想出办法了吗”
凌云沮丧道:“还没有。”
浣玉忍不住格格地娇笑起来:“谁人不知你凌统领天不怕地不怕,连圣旨都敢违抗,连吕大人都敢顶撞,怎么现在反而在我这个小女子面前吃瘪了呢什么叫做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你!……”凌云气得翻身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她,想要驳斥她几句,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又恹恹地垂下了头。
浣玉望着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捂嘴笑了;她明眸一转,故意继续气他:“我怎么了……”
说着她把螓首枕在了他的肩上,一张俏脸慢慢凑上去,几乎贴在了凌云的脸上,低语呢喃道:“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再欺负我吗郡马,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继续告诉婆母,让她来教训你——”
凌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唉!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浣玉清眸流盼,得意地一笑。
凌云晶莹的眸光转了转,忽然道:“郡主,你的意思是:有我的母亲保着你,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吗”
浣玉骄傲地扬起脸,充满自信道:“不错!”
凌云却狡黠地一笑道:“可是,你也要知道,有些事情我母亲能保的了你,有些事情她老人家却保不了你!比如——”
他的眼睛里忽然透出野兽吃人般的狂野而炽烈的光芒,气喘吁吁道:“这件事情她就管不了!”
说着,他猛地一把将她拽了过来,翻身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他那双炙热迷人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火辣辣的,仿佛要将她融化了一般,令她沉迷,陶醉。
浣玉只觉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她惊惶失措道:“郡马,你……你要做什么……”
凌云轻轻一笑道:“你一直都在叫我郡马,我也不能总是担着个虚名受这不白之冤了吧!——你我既然已是夫妻,当然是去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浣玉结结巴巴道:“可……可是……”
凌云似笑非笑道:“可是这件事情,只恐怕我母亲她老人家也管不了吧!”
浣玉只觉得脸红心跳,欲言又止。
凌云已不容她再说什么,他俯下身来,轻轻地去亲吻浣玉的额头,鼻子,眼睛……最后落在了她那火热的唇上。
浣玉娇羞地闭上了眼睛。她兴奋地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半推半就之间,两个激情如火的年轻人热烈地拥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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