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搓着腕上戴着的手串,面色丝毫不掩饰对许直妈妈的敬畏:“这也是见人下菜碟,对你就是直接扒皮,从武力上杜绝你耍花招的心思。对岸子就唱一大出苦肉计,从内心激发出她的负罪感,让她不敢再犯。阿姨这是高手。”
江凯感叹的说着,但两位当事人似乎都不想理他,这会儿一个抬头对着房顶的灯看得出神,一个低着头好似在进行自我反省。
江凯只能收住打趣,一本正经问道:“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相?”
许直摇头:“不相了。皇太后说既然我打心眼里没诚意,就不把那些好资源浪费在我身上了,让我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
“那不是挺好的么,意外之喜啊。”
“喜什么呀,让我一年之内必须领真实且固定的女友回家吃饭。”
“也不过分。”
“最后,”许直动了动仰着的脖子,远处有人嚷嚷两句,他不耐烦的往那边瞥了一眼,才又说,“她说短时间之内不想看见我,让我踏实在自己家猫着别去找她,否则她见我一次K我一次。”
“哈哈,这个也是没什么毛病,既然都发话了,你就照她说得来吧。岸子呢?有没有受到约法三章。”
“我?”姚以岸突然被点到名,脑子里顿时想到了许妈妈跟她说的话,“我现在从头到脚的罪恶感,这就是对我最严厉的惩罚。我已经跟阿姨保证,以后对于她们家直男的感情,除非有涉及原则性的问题,否则一概不得插手。且,任何的蛛丝马迹都需要逐一上报。所以,从现在开始,请叫我‘眼线姚’。”
“高深,一石二鸟。兄弟,为了你接下来不被监视的太惨,是不是得对我们岸子好点。”
“说得好像我怎么着她了。”许直斜了他俩一人一眼,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摸出几张票,“正好,张导新话剧开演,VIP座位,他让我请几个朋友捧场,正好便宜你俩。”
江凯还以为他有什么新鲜的,一看是话剧,还是那位张导的,忙摆了摆手:“算了吧,张导的戏人文气息太重,我一糙人理解不了。下回要是有洗浴中心的打折券倒是可以给我留几张。”
许直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个反应,倒也没对他寄予什么期望。他转头去看姚以岸。
但她拿起票来看了看时间:“够呛,我时间表已经排满,去不去的得好生思考一下,到时候给你通知。”
“嘿,有好东西给你们留着,还不领情是吧。”
江凯一耸肩:“无福消受,要不帮你定个花篮什么的。”
见两位好友都约而不得,许直有些扫兴的把票又收回去:“不用。微博上给他转发,算是给他面儿了。”正说着,就听见不远处响起的玻璃清脆的声音,他皱眉,“干嘛呢那边?又是嚷嚷又是摔杯子的。”
“都说了咱俩玩完了,能不能别缠着我!”
“你说玩完就玩完?当初你硬往我被窝里钻的时候怎么不怕我缠着你?现在玩腻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当我是备胎吗!”
……
不大的酒吧里,一处闹剧正在上演,还颇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势。
姚以岸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把瓜子,跟其他顾客一般正看的津津有味:“老江,不管管?”
江凯让手底下的人记了都打碎了什么东西,老神在在的回答:“哪儿管的过来,痴男怨女的事儿,懒得掺和。”
……
“混蛋!你别在这信口开河,当初是你骗我的,我压根就对你没兴趣!你给我起开,把你脏手给我拿开!”
“你让我拿开我就拿开?对我没兴趣?你要是真对我没兴趣,当初怎么逼得我女朋友跟我分手?现在想着当贞洁烈女给自己立牌坊了,想一脚给我踹开,我告诉你你想得美!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