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申鹤小姐买衣服是吗？我知道了。”白芍将手上的纸张收起，整个人很快摆脱了先前的失落，恢复了神采。</P>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师父，别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P>

可若是能帮到自家师父，哪怕只是一点小忙，白芍也感到很高兴。</P>

于是，说出“师父，我出发了”的她，踏上了帮申鹤购买衣衫的征程。</P>

临行前，叶初非常稳健的把纸鹤阳明交给她。</P>

如今璃月百废待兴，局势依旧颇为动荡，带上纸鹤也好保障自身安全。</P>

目送着白芍离开后，叶初搬出两个板凳，一对一地对申鹤进行简单的常识普及。</P>

“问题一，如果有人不知好歹地向你搭讪，你该怎么做？”他抬手推了下不存在的眼镜框。</P>

“搭讪？”申鹤带着淡淡的疑惑。</P>

“就是缠着你，让你陪他玩。”</P>

“把他的脑袋砸在地上，具体砸几下，视情况而定。”申鹤眼神一凛，毫不犹豫的说。</P>

“非常好。”叶初满意地点头，“能问问为什么吗？”</P>

“为什么？”申鹤眨了眨眼睛，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困惑：</P>

“对于恶意滋事的人，不就是应该将他们斩草除根吗，难道这样不对？需要我改掉吗？”</P>

“不不不，你说得对，以后若是遇到拦路碍事，心存歹念的恶人，你也不必留手。”叶初回答道。</P>

这点倒是不必纠正，相比于申鹤受伤害的情况，还是别人受到伤害让叶初更能接受些。</P>

这么一看，他还蛮自私的。</P>

叶初继续问道：</P>

“下一个问题，在外面吃完饭要做什么？”</P>

“不知道。”</P>

“......”</P>

之后又陆陆续续地问了几个问题，在都得到出人意料的答案后，叶初突然觉得此事应该从长计议，一点一点言传身教。</P>

急不得，急不得......他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喝着红茶平复着心情。</P>

申鹤看着这样的他，久违的陌生情感又开始逐渐涌现。</P>

“怎么了？”叶初被看得发毛，脸上堆出笑容，“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P>

“没有。”申鹤摇摇头，认真地问道：</P>

“只是感觉很好看，难道说不可以看吗？”</P>

“......想看你就看吧。”叶初僵硬地别过脑袋，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变成猫避难。</P>

回想起白芍的前车之鉴，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P>

听到这话，申鹤的表情竟是柔和了几分，随后真就双手放于腿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P>

叶初并不知道，这位仙家子弟对他如此特别的原因，并非是【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奇怪的话。</P>

虽然她发自内心的相信，自己的师父留云借风真君是位精于言辞，十分擅长话术的仙人。</P>

但在她孩童一般纯粹的心灵中，对于世俗的美丑其实没有太多的概念。</P>

她仅靠混沌又朴素的感知与逻辑行走在世上。</P>

她只记得，在那天的仙家秘境里，在肆意升腾的云海上。</P>

那位黑发飘扬的金瞳青年从容不迫的笑容，以及他那自信得意的嗓音：</P>

【怎么样？】</P>

‘笑得很好看。’申鹤当时就在心里这么想。</P>

那其实才是陌生情感的第一次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