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P>
霍安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洛寸放大的脸，情不自禁地便是一抖。</P>
他以为自己睡觉不老实不小心蹭了过来，下意识就想往后退。</P>
突然间无数片段涌入脑海，他回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P>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确认没摸到耳朵，顿时松了口气。</P>
他终于变回来了！</P>
终于不用再当星兽了！</P>
终于不用跟那条人鱼称兄道弟了！</P>
漂亮！</P>
他坐了起来。</P>
白色被单从胸腹滑落，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他顿时傻眼。</P>
转眼看见一片白得刺目的脊背，又立刻闭上双眼。</P>
非礼勿视！</P>
唉不对！</P>
紧接着关于昨晚的记忆像播放影片似的在他脑海里过了一轮又一轮。</P>
霍安：！？？</P>
真的假的！？</P>
这一刻，霍安脸上的表情变换或许能入选当年电影学院的演技巅峰榜单。</P>
最后，他选择不动声色地躺了回去。</P>
却看着洛寸已经转过身，正一脸清醒地盯着他看。</P>
霍安:....</P>
洛寸掀开被子下床，腿便是一软。</P>
她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从床尾随便捡了件衣服，快速给自己套上。</P>
她久违地点了根烟，但没有抽，就看着它在指尖一直燃。</P>
她启唇：“这是个意外。”</P>
“我会负责的。”霍安几乎同时开口。</P>
在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之后，霍安脸色顿时白了。</P>
阁楼陷入沉默。</P>
片刻后，霍安哑着声问道：“你难道不想对我负责吗？”</P>
洛寸瞳仁动了动，看向霍安的眼神像是在问：你没吃错药吗？</P>
霍安假装没看见，他继续说：“这是我第一次...”</P>
然后在看到床上那滩血迹后，极为机敏地换了个说辞：“我从来没和任何人拥有过如此亲密的关系，要知道这种行为，一般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发生。”</P>
洛寸：....</P>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P>
霍安低垂着头，心脏跳得很快。</P>
他其实一直都很清楚，洛寸对他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P>
但他不清楚这份不一样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喜欢的程度，或者，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爱。</P>
他知道她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成为谁的女朋友，或者嫁给某一个人，都是看起来非常遥不可及的事情。</P>
但无论要多久，无论最后会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着她，一直等她。</P>
天知道他醒过来回想起一切时有多开心。</P>
心脏好像都要爆掉了。</P>
所以他选择了一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来祈祷他的神明不要拒绝。</P>
一支烟燃尽，洛寸将其按灭在桌板，她闭了闭眼：</P>
“霍安，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我这样的人，不会成为什么好妻子，甚至都算不上个好归宿，我放过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P>
霍安心头猛跳，他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我...”</P>
“留在我的身边。”洛寸起身，掐了下他的脸，“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名分，战场对我的优先级高于一切，需要牺牲你的时候我更不会手软，你会很痛苦。”</P>
“不！”霍安一把握住她的手，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心，“这样就很好了，只要你承认我就好了...”</P>
他低垂着头，睫毛湿漉漉的一片。</P>
洛寸心中某处塌陷了一块，但还是哽声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不可否认，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就很吸引我，但这是来自黑暗战士和吹哨人的吸引，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