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守了一夜的两个小厮,熬了一宿,什么异常的状况都没有发生,还以为这青天白日的大中午,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了。
正巧赶上前来送饭的人,两人一左一右靠在墙根下,正低头炫饭。
吃到一半,忽听身旁咔嚓一声响,紧接着,当啷一声重响起,连锁头带锁链,全部掉落在地。
吓得两人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目光惊恐地缓慢转身,往门上看。
本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两个人,端着饭碗一动不动地盯着寒霜院的大门。
哪知,随后大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半扇……
涂婳从里面大大方方的跨门而出,正巧看见门外两个人眼睛死死盯着大门,见他二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于是转头走了。
然而,走出不到五步。
只听身后“哇呀——”一声大喊!
回头看去,只见两只饭碗腾空而起,又砸烦在地。
涂婳只觉身旁两道疾风,唰的一下冲过去!
两名守了一夜不害怕的下人,却被大中午突发的诡异之事,吓跑了!
被落在身后的涂婳,回头看了眼寒霜院的房门,又看了看前面“……”
*
一只茶盏重重地摔落在地!
虞大老爷满面怒气,坐在太师椅上,一看今日心情就极其的烦躁。
旁边,虞大夫人抓着手中的帕子,指着伏在地上的两名下人,疾言厉色道“你们两个不要在老爷和我面前信口开河!什么寒霜院闹鬼了!竟胡扯!那院子虽荒了些年,可从前不曾发生过任何诡异之事,偏偏让你们两个去守着,就能亲眼看见了?”
“来人呐!”
刚要喊人,两名小厮吓得连连磕头。
“老爷!夫人!小的们真的不敢胡说啊!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若有一句假话,愿受五雷轰顶啊!夫人,那寒霜院昨日就落了锁,所以我们一夜根本不敢合眼,一直盯着来着,真的一夜都没有任何怪事发生,可就在刚才,大中午的,我们正在吃饭,那大门上的铁锁,它自己就无缘无故的咔嚓一声开了!”
“对对对!他说的没错,小的也在一旁,我俩亲眼看见那寒霜院的大门,就那么开了!不敢有一句谎话,请老爷、夫人派人过去瞧瞧。”
“还用你们说?”
虞大夫人在他们吓得脸色惨白过来报信时,早就用眼神打发身边的婆子,去寒霜院那边瞧瞧了。
两个下人跪在地上,主子不问也不敢再言语。
虞大老爷坐在上首,脸色始终铁青。
看着脚下的两人就厌烦,骂道“滚出去!”
主子饶命了,两人吓得屁滚尿流爬出去。
屋里没了外人,坐在一旁的济世堂东家虞嵩,想了想,出声道“这萸城知县冯陈,这是去哪儿取了真经,竟然能想得出,贴了这么个告示,简直是可笑!”
虞大老爷沉了沉脸色,“定是有高人提点了几句,凭他那青瓜蛋子的脑子,能想得出这办法?”
一声冷哼。
虞嵩点点头,身子一歪,靠在扶手上,看向兄长,疑惑道“难不成,这冯陈真的打算跟解差那边借人手?这不是以卵击石嘛!那从京城来的解差,一共才多少人马,何况一个个,哪里是能剿匪之人,冯陈也不知怎么想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虞大老爷抬头,“他之前请了那解差熊九山过府,不知聊了什么。”
虞嵩摆摆手,“那熊大人一看就是个知进退的人,人家有公务在身,怎么会被他一个小小知县拖下水,坏了大事。兄长不必顾虑,小弟我猜,他们流犯今日就要启程离开了,那时冯陈还病着呢,能不能下床都不一定。”
他说得言之凿凿,可虞大老爷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客栈大院,熊九山的屋子里。
谢豫川不知哪里来的灵光,盯着那银枪上浮起的文字,凝神一想。
只见文字显示的重量一变。
手上的银枪,猛的一沉!
差点没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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