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默无声拍了拍他的肩头,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宽慰他,沉吟半晌儿,只说了一句。
“老师如此自有老师的深意。”
一顿饭,吃的冰火两重天,徐肃越喝越觉得翟默家的酒,没滋没味。
翟默见他眉头紧锁,想要岔开话题,问他谢家神明之事,可是徐肃离开谢豫川身边时,还是个昏迷的重病号,除了自己模模糊糊看见的人影外,其余的都是手下的两位副将同他说的。
翟默问的过于详细,他也答不上来,一脸乌突突地反问上官,“大人,你说祖父他是什么意思?”
“嗯?”翟默不解。
“就那个靖平君王之后。”
“哦,你是说乐善县主?”
徐肃更木了,“她还有封号?!”
见翟默点了点头,徐肃一脸乌黑,满脸不情愿,“这么一尊大佛我可伺候不起。”
人不能留!
徐肃想起徐老天爷离京时嘱咐的话,到了登州,人交给翟默,其余的不让他多管。
他要把人送到指挥使司衙门翟默这里。
翟默挑眉道“你人不在这当差许久,杂事一堆,你看我哪里有时间照顾?”
徐肃“……”
“先在你那住下,缓过这两日,我再去接人。”
“不行!”天生第六感,徐肃觉得这办法不成!
翟默喝了口酒,不紧不慢道“那不如一会一同回去,见过县主,问问她的意思。”
徐肃想了想,没吭声。
怎么总有种事情不按计划走的错觉?
天黑时,徐肃吃多了酒,脚步虚浮,翟默让人送他回家,徐肃扒着车门问他“不是一起回去问话?”
翟默指着头顶天色“夜色已晚,衣着不雅,如何去见人,待明日洗漱更衣再去不迟。”
招呼人把人“抬”走,门檐下,看不见车马了,才转身回了书房。
点灯、磨墨,埋头写信。
不久后,一封“报平安”的书信,让下人转交驿站,发往京师徐府。
寂静廊檐之下,翟默望着院中那株海棠,眸底浓光不散。
山雨欲来风满楼。
小小登州,如何能风波不及。
日落月升,树影暗淡。
匾额高悬的高门大户正门外,一道纤长的身影,披着大波浪的卷发挺拔地站在那里。
涂婳打开保温瓶喝了口温水,扣上时,只见一辆富贵华丽的马车,从巷子口哒哒哒拉过来,随着前方马夫一声高喝,宽大的马车稳稳停在石阶之下。
涂婳挑了下眉,只见跟车的一名小厮,快步跑上台阶,从她的身旁擦肩而过,去用力拍打大门上的门环。
涂婳也蛮好奇的,随手轻轻一晃,手中的保温杯瞬间消失,被她回收到系统背包之中。
“快开门!快开门!大少爷受伤了!”
涂婳?
身后马车上,只见一人被架在板子上抬上来。
里面的门子很快打开中门,一堆人七手八脚把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抬了进去。
在虞府转了一圈,大致考察明白的涂婳,正打算离开虞家去谢豫川那边,却又碰上虞家的大少爷受伤回府,一时好奇心作祟,留住了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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