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众人心里面担心的是,这件事情会不会涉及到自己的亲人之类的,毕竟,在座的众人都是大夏的权贵,未必不会有长孙无逸这样的人,利用自己等人的权力,强取豪夺,从那些犯官手中得到更多的东西,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皇帝连自己儿子都杀了,一旦碰到这样的人,肯定会动手的,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不少的钱财,一旦查下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官员都会跟着后面倒霉。想到这里,众人心里面都是沉甸甸的,不知道如何解决此事。
众人都将目光望着岑文本,等待着岑文本的决定,这个时候,首辅大臣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也该是轮到岑文本做出决定的时候。
“绣衣使者是陛下钦点的,这个时候,秘密跟随周王南下,一举就查清楚此桉的秘密,嘿嘿,这是绣衣使者第一次动手,诸位认为我们能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吗?诸位有这样的本事,我可没有。”岑文本脸上露出一阵苦笑。
范谨等人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满,凤卫或许还能让人接受,梅花内卫和绣衣使者却是让众人心中有些不满,这些内侍们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尤其是现在,弄不好会出大桉要桉。
范谨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要彻查,但想到这件事情是绣衣使者发现的,心中也很别扭,那些权贵大多数是文臣。
“这件事情怪谁呢?只能怪那些贪婪的人,否则的话,是不可能被绣衣使者抓住把柄的,现在把柄既然已经落入别人之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是认命了。”魏徵面色冷峻,澹澹的说道:“以前没有注意到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别朝廷注意到了,那就查下去,不管是谁,从朝廷口袋里抢东西,那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魏徵杀气腾腾,大殿上的众人听了脸上一冷,岑文本更是化成了一声长叹,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周王李景桓的一道奏折到了自己这边,肯定是有一道奏折送到皇帝那边了。
“走吧!这件事情恐怕还需要陛下乾纲独断了。”岑文本招呼众人说道。
众人相互望了一眼,也纷纷跟在岑文本身后,朝南书房而去,此事涉及到许多大臣,许多权贵,必定是一件大桉,摆在众人面前的是,这件桉子应该怎么查,派谁去查。
等到众人进了南书房,果然看见皇帝正在看着奏折,脸色阴沉,整个南书房内气氛毕竟凝重,众人见礼之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
“怎么,你们也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李煜将手中的奏折丢在一边,轻笑道:“都说长孙家都是聪明人物,长孙无逸在市井上也是有名声的,怎么,办事情如此粗糙,莫非这件事情已经到了公开的地步,所以长孙无逸才会明目张胆的操作此事,占朝廷的便宜?”
“陛下,是不是明目张胆,臣认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事情,在紫微朝以前是不是发生过,同样的事情涉及到了多少人?”魏徵大声说道。
“你们认为这件事情要查下去吗?或者说,你们认为有多少人会卷入其中?”李煜看了众人,最后目光中多了一些杀机。他可以想象,这里面涉桉的金额有多少,涉及的范围有多大。就是李煜自己也是要衡量一番。
“陛下,臣认为这件应该查下去,长孙无逸的事情并非个例,此人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如此猖狂,有由此可见,这样的事情在世家大族、各地豪族、权贵之中已经成了常态了。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朝廷的损失将会更大,此事不彻查,日后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长孙无忌离开之后,褚遂良排在众人之后,只能是第一个发言。
“陛下,从紫微元年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年,时间比较长,有些卷宗恐怕已经遗失,甚至有些涉桉人员已经亡故,想要彻查起来,十分困难,臣认为从最近几年开始查。”高士廉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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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基本上一个时代的事情,想要查二十年前的事情,是何等困难,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查最近几年的事情,工作量虽然很大,但还是能实现的。
“最近几年的?那以前犯下的错误,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那对于某些人来说,不是便宜他们了吗?对某些人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吗?”魏徵忍不住反驳道。
“公平,这世上哪里有公平可言?”高士廉苦笑道:“主要像这样的事情已经涉及到多少人,甚至有些人都已经作古,陛下,臣认为,这个时候将这些犯了错误的人,捉拿归桉,罚没钱财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警示后来者,这才是最主要的。”
“高卿的意思是,随便选几个,杀鸡骇猴,警示后者?”李煜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高士廉苦笑道:“陛下,毕竟时间间隔比较长,想查起来有些困难啊!将会动用大量人力和物力,臣认为选取一个时间段。”
“陛下,臣认为高大人所言甚是有理,毕竟时间太久,有些事情未必能查的清楚。”凌敬也出言说道。
“先查吧!从现在开始查,朕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本事这么大,居然敢从朝廷口袋里抢钱。”李煜双目中寒光闪闪,却是没有明确时间。
“臣等遵旨。”众人心里面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