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 起反作用了(2 / 2)

“将军,情报不是说敌人准备坚壁清野吗?我们现在渡江之后,深入不毛之地,敌人节节抵抗,正好符合敌人坚壁清野的策略。”苏明信有些好奇。

“他们是坚壁清野,但你怎么知道,敌人是在诱敌深入,等到我们进入更深的时候,敌人就会从我们的后面杀进来,截断我们的粮道呢?”苏定方有些担心。

敌人坚壁清野是肯定了,想要像以前那样,从敌人手中获得粮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敌人敢给,你还不敢要呢!谁知道里面会不会传播瘟疫,根据凤卫传来的消息,吐蕃人可是准备给大夏送一个大礼呢!就是传播瘟疫,想到十万大军一旦染上了瘟疫,那样的结果是很严重的。

“三十万大军解决不了敌人的散兵游勇,这要是传到朝廷去,恐怕会被那些人笑话的。”张经略眉宇之间有些阴沉。

“李勣这个人不简单,而且,说实在的,我们也的确是骄傲了,根本就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这才有了今日的失败,若是李勣一开始就对付我们,我们也会和杨弘礼一样,遭遇惨败。”苏定方想到自己时间所干的一切,后背都湿了。

自己击败敌人之后,毫不犹豫的指挥大军追击,碰见敌人抵抗的时候,从来都是强行进攻,目中无人,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中,好在碰到的都是一群无能之人,若是碰到了李勣,恐怕杨弘礼的下场就是自己的结果。

“现在怎么办?”苏明信有些担心,五万人马尽数被消灭在南线,这是大夏这么多年,前所未有的损失,可以想象,这些消息若是传到了朝廷,将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杨弘礼根本就扛不住,甚至加上储君都不敢出面援救。

“一步一个脚印,不能贪功冒进,宁愿速度慢一些,也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后面的粮道,也要小心,兴建小型的烽火台,占据官道两侧,一旦发现敌人的行踪,立刻点燃烽火,每次大军粮草派出五千人运送,不能给敌人任何机会。在险要的地方,兴建营寨,作为大军粮草储备的地方。”苏定方很快就制定了方略,敌人是很厉害,但自己也差不了哪里去,自己有的是时间,而敌人缺少的就是时间。

面对随时会出现的李勣,苏定方决定自己也要小心一些,谁知道李勣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对自己发起进攻,这种事情他可不想干。

杨弘礼也算是老将了吧!这次损失了五万大军,就算是不死,但国公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至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此事若是传到燕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那些早就看不惯武将们获得封地的文官们,肯定会蜂拥而上。

他们可不会关心,对面的李勣是何等的阴险狡诈,可不会关心吐蕃境内是何等的复杂,甚至有些地方莫说行军打仗,就是连呼吸都困难。

在这个时候,速战速决才是最佳的手段,只是杨弘礼的做法有贪功冒进的嫌疑,这才被李勣抓住了,最后导致五万人的伤亡。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行军速度不仅仅会慢上许多,我更加担心的是,消耗也会增加许多。对后勤粮草压力会很大。”张经略有些担心。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索性的是,杨弘礼进攻的可能性比较小,他只能固守了,大军粮草只需要供应我们和罗士信那边就行了,后勤的压力也会小一些。”苏定方长叹道:“而且这场战争最关键的部分不在我们这边,而是在北方,北方都是骑兵,速度很快,只要进展顺利,就能快速的击败敌人。李勣手上握有二十万人马,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是的,我们这边可以稍微慢一些,稳妥起见,反正我们有的是粮草,有的是时间,可以坚持更上的很少见,但敌人就不一样了,坚壁清野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时间拖得越长,对于有他们来说,就越不利,他们能有多少粮食可以这么消耗下去的。”张经略拍着大腿说道。

苏明信也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们虽然损失了五万大军,可是李勣也将我们打醒了,毕竟我们不是陛下,不是大将军,只是硬抗不行,那就用巧办法,当年的司马懿也不是诸葛亮的对手,可是最后胜利的是司马懿,不就是硬生生的拖死对方的吗?拖得对方没有粮草,拖得吐蕃死伤无数。”

李勣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击败了杨弘礼之后,会带来的结果,一向高歌猛进的苏定方,居然成了缩头乌龟了,敌人不再大踏步的前进了,每天前进不过二十里,并且派人在自己的后方兴建烽火台,连押送粮草的队伍也扩大了许多,运送的不仅仅有粮食,还有水源,虽然消耗甚大,耗费的时间也很多,可是根本不给吐蕃兵马任何机会。

虽然他的目标并不是苏定方,只是苏定方的这种做法,让李勣心中生出一丝不妙来。

以空间换时间,坚壁清野,引诱大夏兵马深入,在广袤的高原上,利用自己熟悉的地形,骚扰敌人的粮道,这是当年草原骑兵的打法,李勣认为还是有效果的。

只是他忽视了敌人的强大,忽视了吐蕃和草原还是不一样的,草原是没有官道的,可是在吐蕃却很少有官道的,大夏商人这些年渗透吐蕃,而吐蕃上下也是贪图商人们的蝇头小利,居然同意了商人修路,虽然路修的不怎么样,可是只要走的人多了,路也就成了路,道路旁边也就成了吐蕃人居住的地方,现在成了大军前进的桥梁。

大夏兵马就是沿着这样的道路进军,最后必定能够杀向逻些。

这也就注定着吐蕃战争和草原战争是不一样的。

李勣将自己的策略用错了方向,结局自然也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