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六章 雷音寺(1 / 2)

阿裘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现在终于知道,不仅仅是大夏忌惮那烂陀寺,就是戒日王也同样忌惮,只是以前那烂陀寺在天竺的威望很高,一道命令,就能让一个国家出现动乱,甚至连江山都有颠覆的可能,戒日王不敢得罪对方。

或许戒日王对佛的虔诚是真的,他尊敬佛,他信仰佛,但绝对不是臣服于那烂陀寺,只是眼前没有办法改变这些,只能是听之任之。

现在不一样了,大夏的兵马到了,首先进攻的不是曲女城,而是那烂陀寺,戒日王自然是不会冒险去援救对方,甚至看着对方灭掉那烂陀寺。

“可怜那烂陀寺。”阿裘看的分明,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李景隆自然是不知道戒日王和阿裘两人的心思,他率领的兵马正在朝那烂陀寺前进,只是前进的并不顺利,越是靠近那烂陀寺,抵抗的力度就越大。

“这是第几波敌人了。”李景隆看着躺在地上敌人,面色冰冷。

说是敌人,实际上不过是拿着兵器的普通人而已,但是想到敌人脸上的疯狂,连普通的百姓都拿着兵器刺杀大夏士兵。

一个村庄才多少人,不过百余人,可是在一个和尚带领下,手上拿着各种武器,或是锄头,或是菜刀,甚至是木棍,也不管对面的敌人有多少,都向大军发起冲锋。

大夏耗费的是一通箭雨,就将这些人射杀,而大夏士兵一个伤亡都没有。

可就是如此,李景隆面色凝重,他认为自己即将面对不仅仅是戒日王朝的士兵,而且还有戒日王朝的百姓,这些疯狂的信徒们,哪怕已经武装到了极致的士兵,没有丝毫的畏惧,仍然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要取敌人的性命。

“阿弥陀佛。”玄奘大师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大军厮杀或许很残酷,但大军的屠杀,就不是残酷,而是残忍,这些毫无战斗力的平民,就这样死在大夏军队手中。

“殿下,杀多了,这些人自然就老实了。”郭孝恪不在意的看着四周一眼,淡淡的说道:“殿下,看看我大夏,东征西讨才多长时间,当初进入草原的时候,也曾经造下了无边杀戮,可是,现在怎么样,现在连他们的服饰、发型还有一些风俗习惯都已经和我们一样了。”

李景隆点点头,现在草原已经大变样子,一方面是大夏的强制,另外一方面也是影响所导致的,莫说是草原,还有西北都是如此,不久之后,西域乃至天竺也是如此。

“阿弥陀佛,想要征服敌人,不应该先征服他们的人心吗?人心不能被征服,这些人会真心实意的为大夏效力吗?”玄奘和尚有些迟疑,这一切好像是和书上讲的东西不一样。

“先征服身体,然后再征服人心。身体尚未征服,如何再征服人心呢?”李景隆恍然大悟,只有到现在,他才发现,昔日在南书房学的东西未必有用,只有接触的东西多了才让他了解的更深。

“不错,殿下,您看那些村庄,剩下来的多是老弱妇孺,女人将为赏赐给将士们,为我们绵延子嗣,等到二十年后,这些人都是朱雀王朝的根基。”郭孝恪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种思想在大夏很有市场,大量的士兵跟随大夏的战旗南征北战,就是为了占据更多的资源,天竺也是其中之一。

“阿弥陀佛。”玄奘听了之后,再次喊了一声阿弥陀佛。这在他看来,是一件很残暴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在随行的将军们看来,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那就杀过去就是了,大军一路向东,不管前方是谁,只要是在我军面前,那都是我们的敌人,直接碾压过去。”李景隆双目中露出一丝淡漠,这些人死就死了,李景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凶猛的骑兵在官道上飞奔,沿途倒是有不少的敌人出现,但这些敌人多是刚刚摆脱农田的平民,张弓搭箭或许能行,但和正规军相比,却是差了许多,连简单的隐藏都没有,很快就被大夏骑兵所射杀。

那烂陀寺,宽敞的明堂中,一些高僧纷纷端坐,还有一些在寺庙中修行的学者们,也都聚集在其,坐在上首的是戒贤和尚的弟子了尘,旁边的和尚了空拿着信徒传来的消息。

“大夏骑兵数万众,从西到东,造成了无边杀戮,不少的村庄和平民都被斩杀,还有一些权贵,他们的庄园被摧毁,所有的男人都被斩杀,只有一些老弱妇孺,而那些女人几乎都被大夏士兵所凌辱,按照他们传来的消息说,大夏这是在播种,几十年后,天竺大地上,都是大夏的种子。”

“虽然有不少的村庄反抗,但这些百姓手上拿着的不过是简易的武器,甚至有的人拿着的还是木棍,根本不是大夏的对手。”

大殿内,众僧听了之后,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大夏的作风在他们看来简直和畜生没什么两样,这些凶猛的敌人,居然对平民下手,而是对那些女人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实在是太残暴了。

只是这些高僧们没有想过,若不是自己这些人在后面蛊惑那些平民,哪里有这些事情发生,大夏军队对那些百姓还是不错的,看看迦毕试行省,倒霉的只是婆罗门和刹帝利阶层,那些平民们反而获得了大量的好处。

“强敌已经杀来,诸位已经做好准备了吗?”了尘面色平静,环视周围说道:“大夏军地十分残暴,他们一旦攻入寺中,不仅仅我们的人会死,就是我们寺中珍藏的一切典籍,都会被焚烧,那烂陀寺将会在天竺的大地上除名。”

众人听了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且不说戒贤法师之死,就说这那烂陀寺中的典籍,也是耗费了无数人的精力,才收集起来的,是一个文明的传承地,岂能因此被人所焚烧?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