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吃，放它出来问问。”</P>

颜瑾托着九夜在自己手心，有九夜在，躲在陶瓷娃娃里的小鬼瞬间变得乖巧。</P>

周晨点上一支香，烟雾缭绕中，一只灰蓝皮肤的小鬼出现在众人眼前。</P>

王轶问道：“这些事都是你干的吧？”</P>

小鬼巨大的头上下抖了抖，算是承认了。</P>

“说吧，你的‘主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你做这些事？”</P>

小鬼张开嘴，舞动着两条细长的胳膊，好像在表达什么。</P>

周晨了然。</P>

“你不会说话？”</P>

小鬼重重点头。</P>

那这还怎么问？</P>

王轶两手一摊，转头询问周晨。</P>

周晨仔细想了想，又开口道：“会写字吗？”</P>

小鬼满脸茫然，显然是不会写字。</P>

“主人，让九夜来，九夜翻译给你们听。”</P>

九夜懒洋洋的抬起头，它虽然有些困，但说句话的精神还是有的。</P>

于是在周晨的主导下，对小鬼审问有序进行着。</P>

“谁派你来的？”</P>

小鬼比划了半天，九夜逐字翻译着：“一个女人。”</P>

女人？</P>

“你就躲在陶瓷娃娃里，然后晚上出来吸人阳气？”</P>

小鬼摇摇头。</P>

“‘主人’给种子，它负责播种。”</P>

种子？</P>

这不禁让他们想起了之前提到过的“飞蛾”。</P>

王轶忙问道：“怎么播种？把‘飞蛾’塞人嘴里？”</P>

小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P>

虽然它不明白“飞蛾”是什么，但它确实把种子塞进过那些孩子嘴里。</P>

“所以这些‘种子’的作用就是吸收人的阳气喽？还能取出来吗？”</P>

小鬼表示能。</P>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主人’为什么要你这么做？”</P>

“为了复活——‘神’，什么乱七八糟的？”</P>

九夜都对自己的翻译产生了怀疑，但看小鬼脸上的表情，它要表达的这个意思。</P>

“复活‘神’？”王轶讽刺道：“需要用这种复活方法，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神’吧？”</P>

小鬼垂着头没有回答。</P>

可惜小鬼的主人已经切断与它之间的联系，否则他们能靠着它找过去。</P>

问完了话，颜瑾撑开口袋让九夜回去休息。</P>

周晨看了眼手表，嘱咐道：“走吧，先带它去医院，取出那些孩子体内的‘种子’，剩下的等抓到它的‘主人’再说。”</P>

“好。”</P>

三人带着装有小鬼的陶瓷娃娃去医院走了一圈。</P>

那些“种子”曾在小鬼体内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它能定位到“种子”的位置。</P>

等孩子体内的“种子”被一一取出后，周晨也收到了刘警官那边的好消息：他们找到了送陶瓷娃娃的人。</P>

三人赶到警局的时候，这个稚嫩的小姑娘正坐在审讯室内，脸上却没有一点恐惧。</P>

“周处长，我们调查过了，那些陶瓷娃娃就是这个小姑娘送出去的。”</P>

刘警官将一份报告递给周晨，上面打印着女生的身份信息。</P>

吴和英，十八岁，历城人，早年父亲车祸去世，母亲改嫁，现由姑姑姑父抚养，姑父是陶瓷厂的工匠……</P>

“问过是谁指使她做的吗？”</P>

周晨可不认为就吴和英一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独自做成这一切。</P>

最有利的证据就是，陶瓷娃娃里的小鬼看到吴和英后表现十分平静，说明吴和英并不是它那个“主人”。</P>

刘警官叹气道：“我们问过了，她说没有别人，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做的。”</P>

所以吴和英是想一人担下所有的罪证。</P>

想到这里，刘警官有些头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