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争吵,与老子何干?
那么多人,你就让我第一个?
络腮胡子记恨上了王夜与吴情竹,但他不得不顺从王夜的话,上了平台。
吴情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由于站在平台的台阶上,络腮胡子正好经过她身边,气急的美人儿一巴掌打了过去,“你真当本妃是空气?!”
络腮胡子在南都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不敢还手,但也不能就这样挨打不是?
身子侧了一下,躲过了吴情竹这一巴掌。
络腮胡子自然是躲过去了,吴情竹却因为用力太大,高跟鞋一歪,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络腮胡子当时就傻眼了。
扶自然不敢扶,只好别撇过头,硬着头皮向被吊着的吴门主走去。
王夜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我对她狠心便狠心了,你也敢如此?
本来抬了抬脚的瞻忕看到王夜把手伸向自己的后腰,咂了咂嘴,把脚放了下去。
络腮胡子走到了吴门主身下,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冷笑道:“吴门主,别怪我,谁让你贪心不足,非要谋反呢?!”
匕首抬了起来。
却迟迟没有落下,从吴门主的方向看去,络腮胡子正瞪着大眼,满脸的惊恐,不可置信。
砰。
一声,络腮胡子倒在了地上,一道血痕,顺着左边的下腹斜切到右边肩膀!
鲜血流淌满地。
王夜看着受到无妄之灾的络腮胡子倒在地上,把刚拿出一半的紫匕插了回去,“看来你已经有了要保的人了。”
盛洛低垂着脑袋,手中紧紧握着那柄红宝石手杖,“你不能这样对她,她…是你的侧王妃,不是么?”
“不,你错了。”
王夜摇了摇头,“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可以随便教训。”
盛洛冲到王夜面前,手杖甩向王夜的面颊,王夜后退一步,微微向后弯腰躲了过去。
看到王夜轻松躲过,盛洛并不惊呼,顺着惯性旋转一周,抓着手杖顶端的手向外抽动,剑刃刹那间出现,斩向王夜脖颈!
手杖剑!
王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副将上游么?果然,父亲早亡,年纪轻轻就接收了盛洛拍卖行的盛洛,实力也不能小窥。
但…
王夜抬起脚,一把把盛洛踹了回去,“向本王出手,你知道是什么代价么?”
“你,也是叛逆?”王夜走到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盛洛旁边,抬起脚,踩在他的胸口,把盛洛紧紧地踩在地上。
盛洛躺在地上,由下而上的看着王夜,眼神有些恍惚,“你…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王夜平淡道:“每个人对善的定义不同,所以有人做圣母,有人做恶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毫无仁慈可言!”
“你看,你向本王出手,做为夜冰台的臣子,你该被称为叛逆,可我看你更像是一个内心澄清的忠臣,而我更像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叛逆。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你才的是叛逆,我…是北区夜王。”
盛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人在做天在看,时间会证明一切!当你被老天打入地狱,你终会幡然醒悟的!”
“五主…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存在!”
王夜挠挠脑袋,衣服困扰的模样,问道:“老天?他…在哪?”
盛洛惨笑,漏出被血染红的牙齿,说道:“你要去向老天祈求饶恕?”
“不。”
“本王要去清扫那万年不化的,积雪!”
盛洛愣住。
王夜继续说道:“你生来便是富家子弟,所以你不理解凡间疾苦,但我知道,我知道那些人的一生是怎么样的,他们没有才华横溢,他们没有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
王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本王从那生活中爬了出来,成了一个小帮会的混混,我浑浑噩噩过了无数个日子,我兄弟提醒我,我们这样的人,就得往上爬!不进…则死!我背叛大哥,被大哥打下悬崖,被那个女人救下,又抛弃了女人。
“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抛弃她?”
“啊,是啊,因为我不甘心,师门血仇压在我的心头,我更不甘心做个凡人。我生下来,没有金钥匙,但我有一颗不愿平凡的人!我见不得别人过的比我好!我就是个善于妒忌的人!你能体会到么?从希望的山顶跌落在绝望的深渊,受尽世间的嘲笑与侮辱,你,根本不明白,所以,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知道我从战堂堂主走到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代价!这些代价提醒着我,无论使出什么手段,我都要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
“因为我是凡人啊!尽管一直否认,但我的确是黑暗、扭曲、阴冷的凡人啊,出尔反尔,卑鄙无耻,好战且叛逆的凡人,所以,在我看来,本王是对的!”
王夜抬起了脚,转身扶起呆坐在地上的吴情竹,拍打掉美人儿身上的灰尘,目光一片温柔,轻声道:“现在…你可以选择了,叛逆,你选择保下谁?是为家族留下一丝血脉,还是…保下吴门主?”
吴情竹低着脑袋,不敢看盛洛,她怕自己影响到盛洛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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