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大堂上,施广孝高扬着脑袋,与韦大富一左一右站在萧景炎的对面。
陈兴达持刀喝道,“大胆案犯,见了皇子殿下还不跪下?”
施广孝冷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本道台大呼小叫?”
“没错,你是个什么玩意?一个小小的禁军武官,也敢在我们的面前放肆?”
韦大富跟着吆喝了一声。
“放肆!”
陈兴达大骂道,“咆哮公堂,罪加一等。来人啊!将此二人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谁敢放肆!”
施广孝抬手高喝道,“本道台乃是陛下和朝廷任命的三品大员,若无陛下旨意,谁敢打我?”
“没错,谁敢打我们?”
韦大富在一旁狐假虎威。
萧景炎淡笑道,“怎么,想要皇上的旨意?要不要本皇子请出王命旗牌给你们看看?”
施广孝和韦大富一时哑然,面对王命旗牌,没有一点脾气。
“还不跪下?”
萧景炎突然拍响了惊堂木。
韦大富身子一颤,耷拉着脑袋先跪在了地上。
施广孝的心里在拼命的挣扎,最后无奈地屈服,跪倒在了地上。
萧景炎淡淡说道,“现在有一桩教唆他人,蓄意谋反的案子牵连到了你们,需要两位配合调查。只要你们如实交代,本皇子是不会让你们受皮肉之苦的。”
“造谣,这是污蔑,下官根本不知道皇子殿下在说什么。”
施广孝矢口否认。
韦大富也是叫屈道,“皇子殿下,造反的是那些城外的灾民。是他们进城劫掠,甚至攻下牢房,放走囚犯,与我们何干?”
“是吗?”
萧景炎玩味地看着二人,对手下吩咐道,“带证人上来。”
两个身穿铠甲的禁军,把一个穿着黑衣的汉子带了上来。
他的衣衫上面渗着鲜血,显然吃了不少苦。
汉子的双腿已经站不起来,被人拖着进来后,趴伏在了大堂的上面。
萧景炎跟韦大富问道,“韦团练,这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他是谁,我怎么会认识他?”
韦大富连连摇头。
“是吗?”
萧景炎轻哼道,“可是他却自称是你的右副将,与左副将一起受你指使,在城内制造混乱。先是打劫了郡守府衙大牢,然后带领城内的破皮作乱。在东西两条街,烧杀抢掠,打死打伤无辜百姓上千人?”
韦大富脑袋冒汗,着急辩解道,“他胡说,我认识他,这都是他陷害于我!”
萧景炎跟黑衣人叹气道,“耿飞,你可听见了?你宁死替他隐瞒,可是人家却领你这个情,只想和你撇清关系。你拖家带口的,不比别人。你想想看,这种谋反的大罪,你真的想牵连你的家人吗?”
黑衣人盯着韦大富眼冒怒火,一口闷气吐了出来,“韦大富,你好狠的心肠啊!我和吴通兄弟为你鞍前马后地卖命,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这口黑锅,你想让我一个人背起吗?”
“你,你胡说什么?本将军不认识你,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
韦大富慌乱的眼珠子直转。
耿飞骂道,“好,你不认识老子对吧?老子身上,有城防营副将的腰牌证明身份。团练使大人,你不会连这个腰牌也不认识吧?”